萧战抓住这个机会,有一番话每天都说。
“镇哥我的长子,你是要多多让着长女的对不对?”
对这话听得双耳起茧的萧镇打个哈欠,点一点头:“我很明白。当着人就让着姐姐,反正背地里我从不吃亏。”
说到不吃亏这事儿,这就来了精神。萧镇乐呵呵点着多宝架:“坏蛋舅舅表面上给大姐的东西多,钱也多,但是大姐不在的时候,总会再送我一份儿。”
萧战奉承道:“那是那是,谁叫你是长子呢?不给都不行。但当着人,长子是懂事的那个,让着大姐,也让着二弟。”
这样的鼓动之下,萧镇的话匣子打开:“宫里姨妈赏赐进上的东西,也从来不少我的。我每回都看过,姐姐有两根玉簪子,姨妈会给我两个玉佩。”
板起脸儿严肃地道:“那是男孩子用的东西,大姐争去也无用。”
“那是那是,长子的东西大姐怎么能用?”萧战为儿子穿好衣裳,抱他坐下,蹲下身子给儿子穿鞋。
床的高度,坐着的镇哥眼瞅着父亲的发髻晃来晃去,看上去勤勤恳恳为自己。
一只鞋穿好,两只鞋穿好,镇哥舒坦极了。每天爹爹都疼在最前面,这样的威风大姐能有吗?
这心思每天把镇哥陶醉在半天里,对于长子让着长女这事儿,也觉得:嗯,应该的。谁叫自己是长子,天生下来就担责任的人。让着长女这事儿,也是一件责任。
父子去习武,中间萧静姝让奶妈抱来:“爹爹给穿鞋子。”身后跟着丫头捧着她的鞋。
长子长女互相扮个鬼脸儿,萧静姝得意地道:“大弟大弟,爹爹在给我穿鞋子哟。”
“大姐大姐,这事儿你昨天就说过了,前天也说过了。”萧镇不动声色的动动脚。
萧静姝哪能不知道父亲和大弟睡一处,大弟有先沾光的地方。再挥挥袖子得瑟:“大弟大弟,母亲给我穿衣裳。”
萧镇直接装没听见,长子让着长女不是吗?
于是,萧静姝大觉占干净上风,快快乐乐的下地,跟着萧战后面做些简单的基本功。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梁山老王安座位,加福常年不在家里,萧静姝在母亲左边,萧镇在右边。萧镇就快乐了,看看,离了长子这里位子不就空上一个,母亲身边缺一个角,长女只能是个摆设。
至于还有二弟萧银在,萧镇此时哪想得起来。
没有长子怎么能行?他骄傲的把母亲挟来的馒头咬到嘴里。
近中午的时候加福有了动静,老王妃满心喜悦地把加福送入产房,出来问人:“老王爷可给侯府送信,可打发人给宫里送信?”
梁山王妃含笑回道:“我已打发人往各家去了,公公像是往小佛堂去了。”
“这真稀罕,你公公和大倌儿说战场上杀人无数,从没见过鬼神。他们是不信神的。为喜欢应该拜祖宗牌位,又没供在你我日常烧香的小佛堂。”
老王妃心想加福要生了,这个人不准备着招待客人,这添的是什么乱。
带上几个人寻过去,一进门,见老王爷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嘴里念念叨叨:“列祖列宗啊,都要承认我是家里的大功臣呐,我生下大倌儿,才有战哥。战哥的亲事可是我答应的,如今加福生了三个,还有一个是姑娘啊,列祖列宗都听清楚了?咱们家可好些代没有来过姑娘。这还不算,加福又要生了,呵呵,我是大功臣……”
在他面前的墙上,白衣大士手捧玉净瓶。
老王妃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去数落道:“看清楚你再拜,这是你列祖列宗吗?再说你算什么大功臣,功臣是加福和战哥,再不然是抢亲事的大倌儿……。”
一想不对,啐上一口道:“都怪这柳家天天说抢亲事,跟他们气生多了,我也跟着说上来。”
“抢的!就是抢的。”老王圆睁铜铃眼,牛劲儿满满:“好媳妇非抢不能来,他柳家不行,我们家抢来了,怎么样?加福又要生了,柳国舅只能干看着。”
恢复眉开眼笑对着菩萨又叩头:“列祖列宗啊,有一天我到地下去了,都得知道我是大功臣。”
扳起手指快数不清楚:“已经有了三个,有经验的稳婆看过,加福又要生两个,加起来是六……八……这是几个来着?”
五个数把梁王老王喜欢糊涂,算不清的他,迷茫的询问老王妃。
老王妃往他手上一敲:“看清楚这不是你的列祖列宗,”
“啊”地一声,老王跳起,懊恼的耸拉面庞:“我白说了半天,敢情列祖列宗都没有听到,”
往外夺路就要走:“我去列祖列宗面前说一声儿。”
“老王爷,老王妃……”气喘吁吁跑来管家:“小王妃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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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在这里好似不对?但仔已交待清楚加福又是双胞胎。
至此,承诺的战哥五个孩子已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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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党们端起酒杯,和太上皇乘兴畅饮三杯。放下酒杯,太上皇知道这样的欢聚难得,又命舞剑助酒。
虽贵为太上皇,却不能主动让前太子党多陪伴。当今天下是英敏的,太上皇还和重臣们亲密,会起对皇帝不利的谣言。好似太上皇还把持着权利,把皇帝置之一旁。
借小六成亲的日子,还是忠毅侯这表弟有良心把他请来。要知道深宫里虽呆的惯,但刚从外省玩一大出子回来,又不理政事总有寂寥。太上皇收到邀请来的欣然,见满座中安排的都是旧人,更觉馨香满满。
上官风和凌洲吵了起来:“该喝三杯,只喝一杯,你又赖上酒了。算算你欠我多少酒,十年前就有十六杯,十年后的等我算算,”
凌洲取笑他:“算得清楚吗?户部的账目倒从来不错,就是私账年年不对。”
“那是你太赖了。”
另一边苏先和尚栋也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话。尚栋道:“我最会打水贼,怎么了?”
“我水贼出身,你来打个试试。”
尚栋火大的起身,到太上皇身前道:“您给评理,几十年过去,这您带大的人还敢自称水贼。”
上官风也凑上来,也送上一杯酒:“您喝下这杯,也给我们评理。您而立生辰那天,凌洲明明欠我三杯酒,现在一杯不认,”
两杯酒摆到身前,太上皇拂开,笑骂道:“我评理,我还喝酒?你们哪里是找评理的人,分明是借机灌我酒,不喝!我也不管你们的糊涂烂账。”
把四个人撵开,不费事儿又见到一对“混帐”正别苗头。
柳至慢慢腾腾道:“加喜可以成亲了吧!小六成亲都算晚的。”
连渊一听不答应:“我们家没了长辈,小六和苏似玉成亲晚是他们的敬重。”
柳至翻眼:“明知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是我儿子今年应该成亲,云若都二十出去。”
“明年!我女儿不到十五岁,不是她母亲成亲的那个年纪,一定不能成亲。不但我女儿这样,以后我外孙女儿也得这样。”袁训一年也不放松。
柳至还没有恨,太上皇恨上来。这话勾起表弟不肯让加寿早成亲,留下加喜,带全家出游整三年。虽说太子因此长进,元皓因此长进,又兴起太上皇游玩的好兴致。但当年那让表弟左右的恼怒还在。
对柳至喝道:“今儿肆意,你就只动嘴皮子不成。”
柳至腾的跳起来,对着袁训就是一拳。袁训往外面一闪,把椅子踢开,人落到席面中的空地上,对外面一指:“那里痛快,咱们那里去。”
吵闹劝酒的人一起停下来,喝彩道:“快打,我们给彩头儿。”
柳至也不放过他们,一瞪眼:“我们打过,你们也得来。你你你,”点上几个:“好些年文官当着,只怕骨头早就软了。当年咱们习练功夫在太上皇面前不止一回,今儿他又在,咱们再练练。”
太上皇大乐:“这话很是。”
让点中的几个人哪能示弱:“我们早就想练,但你们一对亲家不打在前面,我们怎好意思抢光彩。”
说的大家“哄”地一声笑了,太上皇更乐不可支,连连吃了三杯酒说痛快。
袁训和柳至下去打了一回上来,果然又去了四个,两两相对战上一回,太上皇又命闲坐的人对景赋诗,等诗想诗的间隙,袁训陪他说五湖的风光。
太上皇回京的时候就说过,四个海他走过一遍,再游就去五湖,这就听得很是认真,
当晚大醉宿在袁家。
前福王府的正殿,当年力主不拆的正是太上皇本人。
当时是为太后时常驾临使用,后面加寿稍大些,可以推想到皇后归宁也需要正殿,如今太上皇歇息也正方便。
……
小六事先请酒,萧战这姐丈素来又让着他,洞房没大受折腾,小夫妻安然圆房。
正经大不服气,跟胖队长又拼一回酒,胖队长走不动,也睡在这里。
第二天太上皇回宫,胖队长回府,柳家开始准备第二年加喜的亲事。
……
钟南说完以后,龙书慧手中的茶碗摔个粉碎。随即花容失色不敢相信:“定亲太子殿下?”也和丈夫一样的心思:“芳容哪有这样的福气,这不可能,你一定听错了。”
她的行程慢,小六成亲后进京,进家门先见长辈。结果所有长辈一起出来见她,把龙书慧吓一跳,暗想不敢惊动才是,丈夫钟南又说了这一番话。
“不会不会,芳容怎么能当得起?”龙书慧也从没有想过,女儿养在九叔家里,还会有这样的福分。
长辈们呵呵而笑,让钟南取出圣旨给龙书慧看。龙书慧这才相信。容姐儿虽不住家里,但她夫妻不在京中,自家长辈不如母亲和袁家操劳多,也应有一声道谢。
她想得到却站不起来。
唤一声丈夫:“南哥扶我一把,我骇的腿软,我起不来了。”
钟南嘻嘻,只为欢喜,并不为取笑妻子。因为他初时听到,也和妻子的惊骇没大区别。
夫妻们谢过长辈,长辈们惭愧说声不敢当,为龙书慧也主动备下谢袁家的礼物,打发夫妻们前往袁家。
单独和女儿会面时,“母亲会长住吗?”容姐儿流露出思念。
话刚到这里,外面有人回话:“谢家的三姑娘来见姑娘。”
钟南避到隔壁房中,方便女儿招待客人。
进来一个和容姐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气色是怯的,眼神儿也总是低垂在裙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