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鬼的眼中,她就是个没有眼泪,心冷如铁石的女人,他所看到的这一切,不过是她在逞强罢了。
越想鼻子越酸,眼泪控制不住重新落下,为什么她的人生会如此,在这样的时刻,想要个寻常的怀抱让她埋首哭泣的都没有。
没有,半个都没有……
安向晚心情沉甸甸了一夜,差不多天亮才疲倦睡去。
翌日下午两点大几,被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来电震动声吵醒。
不知是谁打来扰她清梦,伸手胡乱摸索到手机接通,原来是田依然给她打来的。
电话里闺蜜给她说了什么,她压根没听清楚,只是含糊不清地回应:“唔……嗯嗯嗯……好……嗯……会的……拜拜”
结束通话后,继续睡到傍晚五点大几才起床。
晚饭后,安向晚回房沐浴完,换上套淡黄素雅的休闲套装,出门前往北郊山洞。
安向晚闻言笑笑,将“面具”重新戴上,调侃:“鬼先生出现得真及时,难道是来安慰我的吗?”
说着迈步走向他,泪意未干的美眸,几分楚楚可怜,惹人心疼,而他却依旧是冷漠回视。
“自信是好,但过了,就自以为是了。”
宗澈并不喜欢她阴阳怪气的态度。
安向晚不以为然,故意贴近他,伸手轻轻按在他冰凉胸膛,暧昧道:“鬼先生,我哭得这么伤心,真的不打算安慰我一下吗?”
“我觉得你并不需要。”
宗澈眼底藏着几分嫌弃与兴味,倘若真的伤心,哪还有心思勾引他,虚伪的女人。
“当然需要,难道鬼先生不觉得落泪的女人惹人心疼吗?”安向晚继续着大言不惭的表演,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有过这样的胆量。
宗澈拿开她的手,不留情面说:“或许,但对你不会。”
说完,闪身飘到一副看似极普通的花草油画前,将它取下准备带走,只要销毁它,便可杜绝女鬼越狱作崇。
安向晚见状才明白他过来的目的,男鬼真的很难搞掂,她想快点跟他把契约订下,否则安极行一但行动,她将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