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澈刚送安向晚进门,便看到嫤儿一脸焦虑地在大厅里等着。
嫤儿看到宗澈进屋,好似早预料到般,赶紧急急飘到上来,抓住他手臂,眼角挂着血泪珠,似要哭了。
安向晚管她是天塌下来呢,上前一步挥开她抓住宗澈的手。
“嫤儿小姐,请自重。”
嫤儿一脸委屈相冲安向晚气愤地道了句:“你,走开,我要急事找澈哥哥。”
“有事找就有事找,干嘛毛手毛脚。”
安向晚两手环胸站在宗澈身边,不许嫤儿靠近半步。
嫤儿见着暗里咬了咬牙,掐起拳头忍耐,两眼充血犯红,鲜红的泪珠滑落,楚楚可怜。
“澈哥哥,我奶妈快不行了,能不能救救她?她陪了我那么久,跟我最亲了,我不想失去她……”
宗澈听完皱起眉头,安向晚侧回首看了眼他,回头不客气冲她说道:“嫤儿小姐,你奶妈快不行了,不是该赶紧去找鬼医吗?我官人又不懂医术,来找他难道你奶妈就有救了?还是借你奶妈做借口,又来痴缠我家官人,唔?”
“你懂什么,我在跟澈哥哥说话,你走开,我和澈哥哥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嫤儿血流滚滚滑落,像是安向晚给了她千万的委屈受。
宗澈飘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看了眼棋局,伸手拿起枚黑子,往一处空位放下,便收走了一片白子。
宗璞没想到居然仅需一枚黑子便可破局,刚才他也有考虑过像孙子走的这一步,但他终究没有,那一步棋,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果然是因为他老了,所以才顾虑过多。
“你娘跟安家的事,你要如何处理?”
“只要别太过,暂时睁只眼闭只眼。”
宗澈是念旧,顾及生前的母子情份。
“嗯。”
宗璞又何尝不是,死后做鬼还能在一起,是上天的恩赐,只是可惜并非谁都会珍惜。
“那丫头,你得好好疼着,不要再让她受任何委屈,这是你欠她的。”
“我会的,爷爷放心吧。”
宗澈点头,他确实欠了她不少,当年……
“嫤儿,你得狠心点,再这么下去,只会害了她。”
“嗯,澈儿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