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坐到了一起,林义文和张兰打量了一下餐桌上的早餐,没有复杂的东西,清粥,荷包蛋,还有几个用蔬菜拌的下饭小咸菜,不过一搭配起来,让人看着就食欲!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不敢相信是自己儿子做的啊!好一会才拿起筷子开始尝了起来!
“嗯……”原本只是欣喜、欣慰,开心,但真的一尝,张兰跟林义文的表情都僵住了。
这味道……
“儿子啊,你这个怎么做的啊,这个…这些…我也会做,怎么从来没有这么好吃啊!”清粥、荷包蛋,还有小咸菜,张兰自己都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东西竟然能做出这种味道来。
林义文不太会说,但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张兰不是夸林风,是真的因为好吃,比她自己弄的好吃多了,不只是比她弄的好吃。
张兰以前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饭菜没吃过,但却从来没吃过这般清新、爽口、舒服的早餐。
每一样都让人舒服到极点,食欲大开。
“儿子,这…这荷包蛋真是你做的,你怎么弄的?怎么跟平时吃的荷包蛋差别那么大啊,奇怪了!”林义文此刻正尝荷包蛋,连连点头之后,也忍不住询问林风。
林义文看着自己筷子上面的荷包蛋,从来没有想过荷包蛋这么简单的东西,却可以做出来如此无法形容的味道,比什么大厨做的都好吃!火候调味无一不恰到好处!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
看着父母很满意自己的手艺,林风淡淡笑道:“就是些简单东西,只要爸妈喜欢,以后我天天弄给你们吃!”
听了林风的话,林义文和张兰心里特别的高兴,张兰的眼泪又在眼圈中晃动,儿子真的长大了,懂事了,再也不是以前的纨绔了!失去了集团,但看到如今儿子如此,她比什么都满足了。
“好儿子,你不说你被困在荒岛上吗,你这厨艺到底哪学的?”张兰一脸疑惑,这么好的手艺,比大饭店做的都好吃,儿子怎么学的啊!
“妈,其实没有什么,自己一个人在荒岛上,弄着弄着,就弄会了。”林风简单、如实的回答。
听到儿子这个话,张兰也没有深问,感觉儿子这五年来好像生了太多事情,但他们也不想去提起,一家人能再在一起就比什么都重要。
高兴的吃着儿子给自己做的第一顿饭,很香,很幸福!
而在一旁的林风此时想做的就是弥补自己失踪这几年对父母的愧疚,所以,怎么让父母开心,他就怎么做!
“香山路向明小区137号。”林风从那个偏僻的码头,找了一圈才找到一条路,又走了十几里路才进入市区边缘打到车。
司机很安静的一个人,没多说什么,只是职业习惯的看了一眼林风。
香山路那边是天海市的大众别墅区,能住到那里的人,都是有些小钱但又不是大富大贵人家,虽然也是别墅区但价格却并不高,也不是大面积的那种。
地方稍微远了点,但是胜在价格便宜而且环境安静,所以房子卖的还挺好,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林风,便暗暗静静的开车!
车进了市区,繁华开始浮现,看着当年熟悉的地方,却多数都已经变了样子,林风心中也颇为感叹,5年的时间,这个城市变化真太大了!
想想,不只是城市变化大,五年时间,自己的变化也很大了。
“小…小风…真的是你…可想死妈了!!!”林风刚付了出租车钱迈步下车,一直在外等着的张兰已经冲了上来,一把上前抱住了林风。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呜……你……”张兰哭着哭着,又看如今的林风,泣不成声。
林风的父亲林义文在一旁也是泪水止不住的流,只是比张兰还好一些,看着儿子回来,他的心情早已经激动的难以抑制,只不过强忍着没有爆出来…………
不管林风在岛上经历了多少,面对父母这一刻林风的心也是无比难受,心都在刺痛。“爸、妈,儿不孝……”林风声音哽咽的说着。
“进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回家说,别哭了……”林义文总算还是先控制住激动的心情,跟林风一起搀扶着哭得几近虚脱的张兰回到屋中。
自己失踪五年多,看着原本商场女强人的母亲面容憔悴,白从两鬓都斑白了,显然都是自己走以后思念自己造成的,又看了一眼父亲,刚刚五十岁的父亲,头白的比母亲还多,脸上也爬上了皱纹!
林风的心里也无比愧疚难过,毕竟他已经不是当年纨绔、不懂事、叛逆的林风了。在岛上经历的一切,越让他感觉到自己当年的年幼无知,而自己的离开,又给家里带来了多大的伤痛。
看了一下,房子不算太大,只有2层,但却很整洁。进屋好一会,张兰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
“爸、妈,这5年里面,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吗?”等母亲情绪缓和过来一些,林风才看着这栋小别墅询问,要知道当年他随便一晚上跟人出去赌车的钱都够买几套这样的房子了。他很清楚,父亲搞科技研究,母亲则是真正的商场女强人,以当时自己家的情况,就算有再大的问题也不至于没落到这种地步。
因为就算母亲商场出问题,一年花几百万美金请父亲做研究的大集团就有无数,甚至有不少国家想挖他,只要他一句话立刻就能出国得到各种待遇。
“没出什么事情,只是自从你失踪之后你母亲也无心经营集团,我也再没有心思研究什么新科技、新课题了。那个时候我们才现,原来我们以前真的是将最珍惜的东西错过。直到你失踪我们才体会到,没有什么比你对我们更重要,没有什么比一家人在一起更重要……”林义文说到此,声音再次有些颤,
反倒是痛痛快快哭个彻底的张兰好了一些,一边握着林风的手,一边拉起林义文激动颤抖的手,一家人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