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了又如何,反正你就要死了,对于死人,知道再多的事又能如何?
是吗?朋友,你到我家来,不会就只为了说这些废话的吧?云少桥的玉萧剑已经完全出鞘,剑尖所指,正是对方咽喉,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赶快走开吧,别吓着我娘了。如果要动手,就不要再说些许没用的废话。云少桥目光忽地凌厉起来,语气更是凝重之极。他之所以不率先动手,是因为他不想动手,他不想动手,是因为母亲就在他身后,刀剑无眼,若对方情急之下伤到了母亲,他百死莫赎其罪!
不过他也知道,这一战是很难避免了,所以他想了想说道:娘,你先进屋去吧,等我把坏人打跑了再出来。
云母听了儿子的话,并没有说什么,不声不声地就进屋去了,完全不似寻常妇人那般被这般情形所惊吓哭喊。
云少桥虽然没有回头,但也知道母亲进屋了,所以顿时放心不少,现在要做的,就是怎么打发对面这个人了,这个人,不能杀,也不能赶走,只能制服抓捕,因为,通过此人刚才的话,他已经肯定他就是杨府血案的凶手之一!
也不知道杨思怡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有沐雪凝和凌剑风在杨府保护她,她应该没事的吧,也不知道她家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不过现在竟然有凶手找到自己头上来了,看来他们给凶手的压力应该不小吧。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人,今天必需留下。
双方似心有灵犀的,竟然同时出剑
啾!双方剑划虚空,只听到一个声音。
冷冽子的剑很快,快到连身为敌人的云少桥都不知道他的剑是从哪里拔出来的。
叮!双方的剑迅速交击在一起,一股无形的气浪激荡开来,带着一股惊涛般的巨力,把双方都各自震退了三步。
两人的目光同时一凝,都用无比凝重的目光重新审视着对方。
如果不错,难怪能让她看上眼,不过,你的好运也就到今天为止了,从今往后,只有我,才能在她面前出现!
你说的是谁?云少桥心里一突,直觉告诉他,对方说的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很重要!
想知道?你放心,你死了我会告诉你的,连同是谁救的你也一起告诉你,所以你死吧。冷冽子脸色狰狞地把话说完,手中的剑,带着凌厉无比的杀气,疾刺而来。
云少桥也怒了,他知道今天不分个生死,对方是不可能和他好好说话的,所以,想弄清楚心中的疑虑,能凭借的,唯有手中的长剑而已:哼,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玉萧剑再化寒光,迎了上去,玉萧剑法展开。
叮叮叮双方瞬间便斗了十几招。
两人渐渐深入浓雾之中,远远看去,就像是被那雾所吞没,然而,却不料他们走着走着,眼前的浓雾却突然消失,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好一处世外桃源!凌无双忍不住出声赞道。
果然不愧为逍遥谷,武林中最为神秘的地方!宇文婷眼中也是神采连连,她以前虽也从先辈那里知道这逍遥谷,去从未来过。
其实按凌无双的意思,他原本是不打算让宇文婷跟着来的,虽说宇文婷的身手也是顶尖的,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到这穷山恶水里来,他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若非要一个人过来代表无尘楼的话,她无尘楼里高手多的是,随便派一个都能胜任。
不过宇文婷自己却不不听家人劝阻,执意要来,而且不让人跟着。许是静极思动,向往自由吧,大家族里的女孩子基本都会有这样的心思。
面对宇文婷的决定,凌无双也不好说干什么,只好让她跟着来了。
师傅家里的米已经吃完了,菜园子里的菜也给摘光了,好在云少桥的坐垫也已经恢复了,而且武功还进步不小。
是时候离开了,也不知道师傅到哪里去了,这么久都没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师傅。望着师傅这简陋去不失精美的小屋,云少桥有些惋惜地想着。
云少桥最后还是决定先回家去和母亲告别,毕竟上一次已经有过一次不辞而别了,最后又灰溜地让人给背了回来,这一次他若再偷偷溜走,实在是太对不起母亲了。
不审那条熟悉的街道的最尽头、在那偏僻冷清的地方。那一座熟悉的两层楼。云少桥又看到了那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在忙碌着。
那,就是他的母亲,一个孤独的女人,一个每天只知道做豆腐的女人。
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莫名地,云少桥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自己整天想着往外跑,可是却没有考虑到母亲的感受,一个每天只知道做豆腐的中年女人的感受。
娘!云少桥轻轻喊着,声音有些哽咽。
哦,云儿,你回来了。母亲听到少桥的呼唤,忙碌的身影微微一僵,抬起头来,当她看到院门口站着的那腰挂长剑的少年的时候,那略显疲惫的眼神里终于露出了丝丝喜意。
娘。云少桥迎了上去,为母亲端起一筐黄豆,娘,我来帮你。
哎,小心,别又给洒了!显然母亲还记着上次他洒了一簸箕豆子的事。
嘿嘿。云少桥好不尴尬,只能一个劲地傻笑着。
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听如玉说,你武功恢复了,是不是真的。母亲可不理他想的什么,立即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