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真元,不能参加秋试大考?”诸桐冷冷回应,他和王吉同为刀山下院弟子,但他对这个阴险的家伙一直都不爽,这也是他当初挑战王吉的原因。
王吉晒然笑道:“没有真元自然可以参加,只要不怕丢人!”
“他已经丢人了!”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一个看似只有十四岁的少年从人群走出。
“红山雷云!”诸桐脸色微变,声音很是凝重。
雷云,出自红山,年龄十四岁,同样是潜龙榜的英杰,且排名第四,仅刀山沐扬略低一位,均是通脉境的巅峰少年。
雷云面带讥嘲的下打量一番东阳,道:“我刚到皇城,听说长生观来了一个人,且公然挑战所有人,本以为是多么了不起的人,原来只是个不能修行的废物!”
这样的话,让在场的众人,有的面色难看,有的则是幸灾乐祸,诸桐是前者,王吉则是后者。
“雷云,你在长生观放肆,不怕太学院再出面教训你一次!”
雷云是少年天才,且性格霸道,正因为如此,一年前他曾试想硬闯空无一人的长生观,结果大门都没进去,并惹来太学院的惩戒,最后还是红山的人出面调解,才平息了这件事。
“诸桐,别以为你的实力增加不少,可以对我如此说话,若是不服,我可以代刀山长辈管教管教你!”
“呦……什么人这么大的口气,我刀山的弟子,什么时候轮到外人管教了!”懒散的声音响起,懒洋洋的沐扬从人群走了出来。
看到沐扬,雷云也丝毫不惧,冷声道:“沐扬,你也不见得我强,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我哪敢……你雷云连长生观都敢乱闯,这一点,我可不来!”
雷云脸色一沉,硬闯长生观,被太学院惩戒,这是他抹不掉的耻辱。
“哼……看你的架势,是要和这个废物站在一边了?”
“我只站在刀山这一边!”
“那好……让开,我今天是特意为他而来!”
沐扬这一次倒是没有和雷云针锋相对,且对诸桐使了使眼色,走到一边。
诸桐虽然很欣赏东阳,可他毕竟是刀山弟子,而且他也不愿招惹雷云这个疯子,更不是他的对手,只能让开。
“可敢和我战一场?”
“明天再来吧!”东阳的神色依旧是平淡无波,仿佛根本没有听到雷云之前对他的嘲讽。
“我的挑战还轮不到你来拒绝!”话音落,雷云悍然前冲,拳头轰出,且散发出一股沉闷爆裂的气息,明显是动用了真元,且是通脉巅峰的真元。
看到这一幕,王吉脸的讥嘲之色更浓,沐扬懒散的神色消失,变得郑重。
诸桐更是冷哼道:“他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他是一个疯子,道理在他身说不通!”
东阳神色微凝,却没有仓促后退,在拳头即将袭身的时候,才骤然横移一步。
“可笑……”
雷云一拳落空,立刻化拳为掌,拍向东阳,且他这一掌的轨迹并非是直来直往,而是蜿蜒曲折,犹如游动的蛇。
“游龙掌……”
东阳左手剑指,迅疾点出,却在雷云那变幻莫测的进攻轨迹,准确点其掌心。
闷响声,雷云身体一顿,而东阳则是踉跄倒退,足足退出两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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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吃过晚饭,正准备静坐的时候,有人却登门拜访,来人一袭白衣,在夜色倍加醒目,正是女扮男装的姬无瑕。
东阳见过她,自然不会忘记,却有些疑惑,自己住在长生观半年了,除了最初的梅子虚在晚来过一次,再也没有第二人了。
“有什么事吗?”
姬无瑕微微一笑:“和你谈论一些事,不欢迎吗?”
“请……”
姬无瑕随东阳来到长生观客厅,看了一眼厅内的布置,轻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走进长生观,我想象要简单许多!”
客厅内的确是简单,除了简单的几张椅子之外,茶几连茶具都没有。
“抱歉,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无妨……我来只是和你闲谈一番而已!”
“对了,我叫姬无瑕!”
闻言,东阳神色微动,道:“你是皇家的人?”
“对……不过,你放心,我不是来挑战你,对你更没有什么恶意!”
东阳笑了笑:“四门一家若真的对我有恶意,恐怕我早已横尸街头了!”
“未必……他们现在不动你,不代表对你没有恶意,只是现在的你,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罢了!”
“你说这话,是代表皇家吗?”
“不……这只是我个人想法而已,不代表任何人!”
“那你来此,不担心四门的人知道会误会你皇家的意思?”
姬无瑕摆手一笑:“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再说你现在又不是真正的长生观传人,且不能修行,对四门一家根本没有威胁,至少目前没有!”
“没有威胁……有人也不愿意我待在长生观,否则江川、诸桐和王吉不会先后挑战我了!”
“他们自然是有人授意来试探你,却也仅此而已,在皇城没有会对你做的太过分,毕竟你还有太学院的支持!”
东阳笑了笑,道:“算了,还是说说你的来意吧!”
“不是说了吗,是闲聊!”
“你特意来此,不会只是闲聊吧?”
姬无瑕呵呵一笑:“是闲聊,和你聊聊两个月后的秋试大考!”
“我知道秋试大考,分别是试、武试和心试,会从四方而来的应考者选出前三十名进入长生园,参悟长生碑!”
姬无瑕点点头,道:“你既然了解,有没有想过要参加大考?”
“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秋试大考的试和心试,我倒是有些把握,但武试没准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想要从众多的修行者名列前茅,有些不现实!”
“你说的很对,但只要你在试和心试的成绩足够好,依旧有机会进入长生园!”
东阳摇摇头,道:“即便我进入长生园,参悟长生碑又能怎样,不能修行,一切都是枉然!”
“未必……”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