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薛绍的坚持和骄傲,接受可能到来的结局和命运!唉,艺术家!
张昌宗无奈的道:“既然你都决定了,那我也选择尊重你的决定。这次合作还是蛮愉快的,以后有需要继续努力吧!”
薛崇秀含笑点头,完了,看张昌宗一眼,突然心中一动,别有意味的看张昌宗一眼,看得张昌宗都毛了:“你这样看我干嘛?难道是看上我的美色了?”
薛崇秀淡淡一笑,扫了他清秀俊俏的脸一眼,慢条斯理的道:“美色嘛,为时尚早,不说也罢,倒是皮肉之苦,可能近了。”
“此话怎讲?”
张昌宗不解。薛崇秀也不解释,只是诚挚的道歉:“此事应是受我连累,也是为了帮我,我先对你说声对不起吧,对不住你,我会替你寻个好医令的。”
张昌宗有些懵逼,待细细追问,奈何薛崇秀就是不说,只笑着让春晓拿了许多水果点心出来,不止给他吃,还让他打包带走,似有补偿之嫌。
若说一开始张昌宗还不懂薛崇秀为何如此,等回到家被韦氏按在条凳上打屁股的时候,就什么都明白了!
太平公主那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女人!她居然跟韦氏说,张昌宗不听礼仪老师的话,私底下居然讲脏话俚语。为孩子好,她不便管教,只能请韦氏这个母亲管一管,让他吃点儿教训,把刚冒出苗头的坏习惯改了。
韦氏一边打居然还一边道:“公主说了,若不是因为喜欢你,这等闲事她是不会管的。正因为心中挂记你,不想看你不学好,才告诉为娘,让为娘好好管教你!你说,还敢不敢了?”
张昌宗忙不得辩解了,韦氏打人……若是打他的脑袋,肯定会手下留情,奈何现在打的是屁股:
“阿娘,我错了!饶了我吧!打屁股好丢人啊!”
既然猜到了太平公主只是想让他吃点儿小苦头,张昌宗也不辩解了,干脆利落的认错,至于会不会真的改正……嘛,那是以后的事情了!
就是不知,他回家是屁股挨打,薛崇秀作为共犯肯定也不能独善其身,不知道她娘是如何收拾他的。女孩子有特权,肯定不是打屁股就是。唉,好羡慕啊!
薛崇秀没有劝服薛绍接受她与张昌宗的好意,但奇迹的,她并不觉得灰心沮丧,大概是被薛绍心底的信念和他骄傲的样子给说服了。这样的薛绍,希望他一生无悔!
薛崇秀衷心的祝福他,然后,干脆利落的准备走人:“父亲既然主意已定,那女儿回去告诉六郎哥哥一声,免得他担心,父亲,母亲,女儿告退。”
薛绍摸摸她的头,笑道:“去吧,替我向六郎说一声,就说他的好意我心领了,替我谢谢他。”
“喏。”
薛崇秀领命而去。太平公主一直静静地看着父女俩儿说话,看薛绍送女儿出门,然后回头,冲着她灿烂一笑,心突然跳的有点儿剧烈,娇嗔的语气都软了三分:“绍郎这般看人作甚?”
薛绍高兴地道:“秀儿心里原来还是记挂我的!公主,我好快活啊!”
这人啊!
太平公主心中一片温软,拉着他的手,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低声道:“我们的女儿,心里自然是有我们的,往日想是性情冷清,不善表达之故吧。”
薛绍笑着点头,心满意足。倒是太平公主靠在薛绍怀里,心思电转间,道:“陈象可是说那马蹄铁很得用?”
“是这样回的,公主有何想法?”
薛绍还是很了解自己这个妻子的。太平公主微微一笑,道:“孩子们先前提出时,我原想着两个都是聪明的孩子,不过尚未经事,便想着借机让两人锻炼一番,不意竟真让他们做出实物来。也好,陈象既然说好,那便让工匠多做些,把府里的马匹都打上马掌试试。”
“公主打算做甚?”
薛绍好奇的追问了一句。太平公主笑道:“既然是孩子们用心做的,自不能浪费了,绍郎放心便是,该是孩子们的就是孩子们的,我岂是那等乱来之人?”
薛绍一想,也是,便不再对此事多做置喙,他心里记挂的是别的:“公主,你说,不过是两个孩子,所得消息也少,只凭借区区一些琐碎之事,两人是如何看出形势的?又为何选的是马蹄铁呢?”
太平公主笑道:“不瞒绍郎说,此事我也想知道,只是,目前却非适合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