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进卧室和不进卧室之间犹豫彷徨着,不停的打着哈欠,揉眼睛,好困,该死的玉笙箫,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大床,都不会喊她一声吗?云舒傲娇的想。
正想着,玉先生推开卧室的门来到她的身边,好笑的看着她打盹的样子,蹲下身子,平视她的眼睛:“玉夫人,睡觉也需要我请你吗?如果是这样,那么,玉先生正式邀请玉夫人睡觉。”
“谁用你邀请。”云舒的一腔怒火消散了,红着脸站起身,故意用身子把他扛到一边,然后昂首挺胸的走进卧室,看到那张大床,立刻激动的热泪盈眶。
啊,在舒适的大床上睡觉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玉笙箫怕她又闹情绪,故意晚了一会儿进去,结果,一进门,便看到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八爪鱼一般扒着被子,早已呼呼的睡着了。
还真是睡眠好呢。
玉笙箫小心翼翼的在她身边躺下来,闭上眼睛,回想起今天云舒说起le总裁和夫人伉俪情深时羡慕的神色,开始思考,究竟什么是爱,什么是爱呢?
第二天一早,云舒从睡梦中醒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身旁躺着依旧熟睡的玉笙箫,昨晚睡着了,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掀开被子下了床,要穿衣服时,她忽然想起昨晚玉笙箫给她洗干净的内衣,眼睛眨了眨,神色复杂的回眸望向他安静的睡颜。
这个男人,时而冷漠,时而温柔,时而腹黑,时而幽默,玉氏的员工都说他们的总裁冷酷,不近人情,可她却知道,他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有自己管理公司的套路和原则。
虽然他总是冷冰冰着一张脸,一副对谁都很漠视的样子,她却知道,那只是他的保护色,他内心柔软时,害怕受到伤害,不得不硬撑着一副冷漠的样子,让人误以为他很不好相处。
突兀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她对玉笙箫的思考,怕惊醒她,她几乎是百米冲刺般冲到手机旁,快速接起来,压低声音走出卧室。
“喂——”。
“”。
“哦,诺姐,真的吗?太好了。”
电话另一边的尹诺觉得很奇怪,一向咋咋呼呼的云舒压低嗓门说话,似乎是怕被人听到,她将手机从左边移到了右边,正想问问,手里的电话不翼而飞了。
她只知道尹诺的母亲后来再嫁,却不知道她的继父的家庭背景很强大,因为真心爱着她的母亲,结婚时,遭到了家里强烈的反对,与家里决裂,在国重新创业,发展了现在的le。
后来的事情她大致了解了,尹诺的继父生了重病,肾脏坏死,性命危在旦夕,是她的母亲捐了一个肾给他,从此,夫妻真正一体。
也是因为那件事情,让继父的家族对母亲的印象大为改观,冰冻的关系才又重新融化,后来,她因为读书,在继父家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就开始了她和她名义上的小叔叔——聂峥嵘的感情纠葛。
这一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纠葛已经延续了十几年,身处感情漩涡中的两人都越陷越深,也越来越烦恼。
玉笙箫开着车,瞟了一眼身边一声不吭,极其反常的云舒,问道:“想什么呢?”
云舒蹙着眉:“想诺姐的事情,那个男人看着条件不错,可是两人要在一起的话,需要突破重重障碍啊,真是让人担忧。”
玉笙箫认同的点点头:“聂峥嵘的父亲是军部高官,家里很有背景,他本身也在军部任职,想要在一起,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辞去军职,而如果这么做,他的家里一定会强烈反对,所以,不容易啊。”
云舒垮着脸,愁肠百结:“那要怎么办啊?诺姐那么好的人,不应该不幸福。”
玉笙箫好笑的看了她一眼,“蠢女人,担心尹诺干什么?你怕人家没人要吗?le总裁的千金,等着娶她的人都排着长队呢,只是她不愿意选罢了。”
“错,不是le总裁的千金,是继女。”云舒有些恼火,咬牙切齿的纠正:“还有,以后不要叫我蠢女人,我是蠢女人,你就是蠢男人。”
玉笙箫一怔,蠢男人?也许吧,如果不蠢,怎么会把这么傻的女人娶回家?还动了真心过一辈子的念头?
他摇摇头,叹息道:“看来你还没弄清楚状况,那位le总裁并没有其他孩子,尹诺的母亲捐了一个肾脏给他后,身体不太好,就没有再要小孩了,所以,尹诺算是他唯一的孩子了。”
云舒承认,她被这个消息震撼了,外界都说le的总裁钟情于自己的夫人,两人夫妻情深,相濡以沫这么多年,原来,还真是有这样深情的男人啊。
见她动容,玉笙箫忽然有了说话的兴致:“你也不知道,聂家出情种,聂峥嵘已经三十三岁了,至今未娶,且从未和女人穿过绯闻,这一切,也许都是因为尹诺,不过,如果尹诺真的嫁了聂峥嵘,他们的关系真还挺乱的。”
云舒横着脸:“乱怕什么,只要真心相爱,就算世人不容,那也没有关系,哪像某些人,风流无度,到处留情,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珍爱,终其一生,也难以找到能让自己心灵平静幸福的女人。”
玉笙箫愕然,仔细揣摩她这番话,怎么像是说给他听到一样,不过,他是滥情的人吗?他很洁身自好好不好?
两人灵魂互换那天,他也只是因为家里催得紧,对秦凤又没有什么坏印象,就想着去宾馆中试试两人行不行,就发生了那样狗血的事情。
结果,那天在宾馆里看到的事情,就成了云舒给他定的罪,一心认定他是个滥情风流的男人,他是真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