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展露笑容,在大学读书时,人们都说面试时你的微笑很重要,要亲切真诚而不虚伪,要把你最美的一面展露出来,这样才能给面试官以最好的印象。
为了这个,云舒曾专门报了一个礼仪班,用了很长时间,练习专业的笑容,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不虚伪,真诚而温暖。
对,就像她现在这样。
主持人犀利的视线落到云舒的脸上,然后露出满意的笑容,都说玉夫人出身小门小户,原本她还担心云舒适应不了这样的场面,当众出问题,现在看来,根本就是没必要的顾虑,她表现的丝毫不紧张,笑容真诚温暖,甚至可以打动别人,就算是作为主持人的她,也最多能做到这样。
“两位请坐。”主持人示意他们坐下,然后在他们斜对面坐下,然后故作好奇的盯着他们交握的双手,惊叹:“据我所知,两位一为学生,一为玉氏总裁,这样身份不同的两个人,我真是很好奇,你们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云舒含笑不语,她当然不会说,第一次见面时,为了陪玉笙墨参加一个宴会,吃醋喝了酒,赖着玉笙箫跳舞,最后还爬到他的床上的糗事。
玉笙箫挑挑眉,深邃的眸中掠过一抹柔光,依旧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慢悠悠的将往事道来,然而,他一张嘴,就是一个惊悚的新闻。
“我们两个是典型的不打不相识。”
嘎?
主持人惊讶的瞪大眼睛,好奇的看了看貌似不是很强壮的玉夫人,不打不相识,怎么看着玉先生也不是被打的对象啊,难道是玉夫人?玉先生打了玉夫人?这也太没品了吧?
玉笙箫无奈的耸耸肩:“对,你们猜的没错,是玉夫人打了我,我发誓,被女人用高跟鞋砸了脑门,这是我平生第一回。”
现场又是一阵轰动,然后是哄堂大笑。
云舒红着脸,低头不语。
主持人双手交握,急切的问:“玉先生,你就不要打哑谜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啊,相信在场的大家也非常想知道。”
玉笙箫笑了:“其实是个见义勇为的故事,只不过,见义勇为的主角就是你们面前这位端庄贤淑的玉夫人,那时候,她正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追着一个小偷满街跑,然后被我遇到了,当然,制服小偷不在话下,可奇怪的是,她不仅不感谢我,还奋力甩过来一只高跟鞋,那十厘米如同锥子一样的鞋跟就砸在了我的脑门上,当时就出了血。”
“笙箫——”,云舒难过的望着他。
“不要说,我明白你的心思,不过,你要相信我,你老公是有能力力挽狂澜的,如果在这种时候,我不能陪在你身边,陪你共度难关,你又要怎么相信我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决心?”玉笙箫知道云舒又打了退堂鼓,他不能让她成为一只鸵鸟,让两人好不容易有了进步的关系再次退回原地。
云舒红了眼睛,咬着唇,点点头。
艾米见这番话不能打动玉笙箫,当下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她眼泪汪汪的走过去,想要伸手抓住云舒恳求,脚下却不小心一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然后她吃痛的喊了一声,喊声惊天动地,引得附近的人都往这边看过来。
然后,她夸张的撩起裙摆,露出一条受伤的腿,只见她白皙的膝盖上,被擦破了皮,那血流的也太多了些,都蜿蜒成河了,红的刺眼。
云舒很郁闷,很想好心提醒她,距离这么近,她藏着的血袋都能看到好不好?也不知道这样拙劣的苦肉计有什么用。
玉笙箫见状,却是脸色一变,望向艾米的眼神变得犀利冰冷,锋利如刀子般。原来,云舒的不幸,真的是艾米早就的,她知道怎样可以刺激的云舒发狂,那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是谁对云舒下的手?又或者,这一切根本就是她和姨妈两人所为?
想到这里,玉笙箫一阵阵心寒,不明白从小到大,亲如母亲的姨妈为何会这么做,难道,打着替他着想的旗号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是他笨,以为对长辈要尊重,只要适时退让,让云舒避开她,不常见面,就一切都好了,根本就没想过,有些人,有些事,就像毒瘤,如果不彻底摘除,那就会越长越大,直至危害生命。
艾米见云舒没有反应,又把满是鲜血的腿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奇怪又紧张的抬眸望着云舒,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效果了?
这会儿功夫,云舒才品出她的意思来,敢情,艾米是想让她当众出丑,进不了电台啊,这心思可真够歹毒的。
她皱着眉头,在艾米面前蹲下,伸出手,从她藏着血袋的地方将血袋揪出来,用力一挤,由于受到压力,血顺着她腿下的细管子冒了出来,喷的到处都是,艾米那件白色的纱裙子上,血色朵朵,看起来,就像大姨妈来的时候,不小心弄到了外面。
偏偏云舒还无辜的偏着头,一脸担忧的望着她:“艾米小姐,特殊情况的时候就不要出门了,你看看,裙子上弄这么多,血淋淋的很可怖啊。”
艾米险些被气歪了嘴。
云舒把血袋一丢,挽着玉笙箫的胳膊,笑颜如花的说:“笙箫哥哥,咱们进去吧?”
“好啊,云舒妹妹。”玉笙箫心里乐开了话,心想着,有时候,艾米这只跳梁小丑适时的出来蹦跶一下,能够收到意想不到的好效果,云舒这没良心的女人,就是在吃醋的时候,才能表现出对他的在意,而这种被在意的感觉,令玉笙箫的心情如坐上了火箭,直冲天际,快乐的摸不着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