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箫推开门,走进书房,书房好大,就像一座小型的图书馆,书架有十几排,每一排上都摆满了书,好多书的纸质都已发黄,透着古朴的颜色,一看就是古籍。
很难想象,从这座城堡建成到现在,据说已经过去了整整二百年,这些古籍流传下来,都是文物级别的物品,居然没有被拍卖,一直保留至今,直至传到玉笙箫的手中,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笙箫,你看过这里的书吗?”云舒仰着头,从一排排书的目录上扫过,视线停留在一部包着黑色书皮,上面画着奇怪符号的书上。
“没有。”玉笙箫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发现了那本书,见云舒感兴趣是,索性爬上书架,抽出那本保存完好的书,翻开,然而,里面不知是用什么文字记载的,弯弯曲曲,状若蝌蚪的文字显得很诡异。
“这是什么文字?”云舒问。
饶是玉笙箫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文字:“不知道,改天问问别人,既然看不懂,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嗯。”云舒把书放回玉笙箫手中,两人指尖相触,谁也没发现,在他们手腕上,很久以前系上的那根红线在隐隐发着红光。
玉笙箫走到一个小型的保险柜前,用钥匙和指纹打开,露出里面一份加了封皮的文件,翻开,指着上面的内容对云舒说:“喏,你老公我不是个大骗子,既然答应送你一座庄园,自然是说话算话的,这座城堡真的是你的了,你看,城堡的主人是你。”
文件具有法律效应,盖着权威认证的公章,公章压住的姓名果然是云舒,从公章盖上之时起,这座庄园就真的属于了云舒,她是名副其实的,城堡中的公主。
云舒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觉得,这件事狗血的就好比,某一天她站在大街上,仰天长叹,振臂高呼,给我来点钱吧,“噼噼啪啪”的金子便如雨点般的砸了下来,直到把她砸晕。
她现在就已经被砸晕了,她是城堡的主人,名副其实的公主,好像在做梦啊,她晕晕乎乎的看着玉笙箫,粗重的喘息了几下,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剧痛传来,这才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不是在做梦。
玉笙箫好笑的看着她,趁着她还懵着,索性牵着她的手来到保险柜前,重新设置了密码,密码就是他们两个人之一的指纹,也就是说,从重新设置密码起,这个保险箱就只有云舒或是玉笙箫才能打开。
城堡真的很大,两人在里面简单逛了一圈,就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在飞机上吃过的午餐早已消化掉了,云舒的肚子再次叽里咕噜的叫起来。
“今天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用我们的新厨房做饭,先简单出去吃点,睡上一觉,明天起来,有个惊喜等着送给你。”玉笙箫牵着云舒的手从城堡里走出来,外面的夕阳已经西下,绚烂的晚霞映红大地,影影绰绰的薰衣草沐浴在红色的晚霞中,美不胜收。
秦凤自见到玉氏夫妇后,就开始发呆,穆铁握上她的手,用力一捏,痛意将她从失神中拽了回来。
“秦凤,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给谁看?”
秦凤眼神暗了暗,低声呢喃:“我只是想不明白,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何苦处处作对?”
“这不是你管的事,既然做了我的女人,那就安守本分,如果被我发现你和他暗通曲款,或是出卖我,我会你吃不了兜着走的,记住,你们家的生意在握在我的手心里,我是让秦家蒸蒸日上,还是每况愈下,也都在我一念之间,就看你的表现了。”
穆铁松开秦凤的手,大掌捏上她的下巴,动作看似暧昧,那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秦凤,目光阴冷,就如毒蛇吐信时,那种阴沉邪恶的感觉。
“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自找灭亡。”秦凤用手拂落他钳制在她下巴上的手,其实,眼底一片苦涩,其实,从她答应穆铁的要求,和他在一起,就如同与魔共舞,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对于玉笙箫,她有过恨,曾经恨他冷淡孤傲,不把她放在眼底,不懂得甜言蜜语,不知道女人心思。
现在想来,他其实并不冷淡孤傲,也并非不懂甜言蜜语,只是因为没有把她放在心底,懒得和她说而已。
甚至,那次在宾馆中,也是因为酒桌上喝多了酒,她明里暗里的勾引,他才略有回应的,也许,事情没成,他是庆幸的。
想到这里,她又十分羡慕出身低微的云舒,那个女人何其好命,能得到玉笙箫这样的天之骄子的爱情,玉笙箫那个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不似穆铁这么滥情,是个认死理的人,认准了一个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了。
秦凤幽幽的叹息着,心中默默念道,玉笙箫,云舒,也许,是你们的爱情太过顺遂,老天看不过眼了,有时候,爱情路上的一些坎坷也是必要的调味剂。
玉笙箫和云舒在普罗旺斯机场下飞机的时候,看到穆铁和秦凤也下了飞机,当即意识到,这两个人的目的地也是这里。
这一认知,让两人的心情顿时不那么明媚了。就算没有深交过,通过一系列的事情,云舒也明白了,这位相貌堂堂,高高在上的穆总其实是个表里不一的真小人,遇到小人,总是没有什么好事的,何况,这人还处处针对玉笙箫。
“我们要去哪儿?”云舒紧紧握着玉笙箫的大掌,恨不得立刻离开机场,离穆铁远远的,最近发生的不好的事情太多,她实在不想再多惹事端了。
“去一个好地方。”玉笙箫提起即将要去的那个地方时,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愉悦。
“哦。”云舒跟着他的脚步,以为是要去哪家有特色的宾馆入住,等真正到了地方时,才发现,他们的普罗旺斯之行,是一场圆梦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