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云舒那一番话,并不能彻底打消聂老爷子的疑心,他本着眼见为实的原则,一定要确认尹诺的身体状况才行。
聂正阳是跟着回来的,回家一看尹诺不在,心里就跟明镜儿似的,这丫头肯定是得到什么风声,提前躲出去了,不过,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聂老爷子这关,迟早还得过啊。
说话间,玉笙箫过来了,一进门,便知道聂老爷子是来兴师问罪的,他把尹诺用私人飞机送走了之后,便从王子旭哪儿开了一份证明,赶到尹诺家了。
时间刚刚好,他一看到云舒,立刻关切的走过来,扶着她的胳膊说:“媳妇儿,你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我就是出去一会儿工夫,你就跑出来了,上次尹诺陪你去医院的时候,医生不是说了吗?怀孕的前三个月是最危险的,最容易流产,你要注意啊。”
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份怀孕证明和医嘱,拍到桌子上,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云舒:“你瞧瞧,大夫怎么写的医嘱,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听话呢?”
云舒把头低的低低的,认错态度十分好:“老公,我错了,以后一定注意。”
聂老爷子的视线从那份医嘱和证明上扫过,他人虽然老了,但因为坚持锻炼,眼睛还是挺好使的,看清楚那份证明的内容后,目露诧异。
难道说,水曼云说的怀孕,其实是她弄错了,根本就是云舒怀孕?这可是太大的误会,如果给尹诺那丫头造成了名誉损失,他可就罪过了。
想到这里,聂老爷子不动声色的说:“原来尊夫人怀孕了,真是恭喜啊。”他心想,什么事情,等云舒十个月之后不就明白了吗?她这个时候如果怀孕了,那是皆大欢喜,如果没怀孕,那就说明怀孕的人是尹诺无疑。
玉笙箫微微一笑:“谢谢聂老。”
聂老爷子叹息一声:“我本来打算过来看看诺丫头,有些日子没见了,没想到来的不凑巧,她居然和什么驴友出去了,那就等她回来再说吧。”
聂老爷子人是走了,但却留下了两名保镖日夜监视尹诺的住宅,只要尹诺一露面,便立刻告知他。
聂正阳是知道自己老爹这种脾性的,依着他多疑的性格,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尹诺,因此,他和邹女士还是尽早离开的好,并且,尹诺在孩子没有出生前,绝对不能在这里和国露面。
聂峥嵘被聂老爷子困在家里,那就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如果抗衡不过,老爷子非得让他和水曼云订婚的话,那恐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
云舒忙活了一天,还担惊受怕的,回到家里,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她软软的靠在玉笙箫的肩膀上,皱着眉头说:“笙箫,你说相爱的人怎么那么不容易在一起呢?”
玉笙箫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说:“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云舒苦着脸说:“可是,我们的日子过得也不顺当,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咱们,总是感觉有一只幕后黑手在操纵咱们的生活,这种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的日子,过得真是胆战心惊啊。”
一听这话,玉笙箫以为她是厌倦了和自己在一起,当即紧张起来:“媳妇儿,虽然生活是不顺当了些,可只要咱们两个恩爱,一直在一起,就谁都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堡垒都是从内部分化的,我们一定要坚定信念,团结一致。”
云舒“扑哧”一声乐了:“怎么听着你这话这么像宣传语呢?”
“呵呵,属于咱们两个的宣传语,怎么你不爱听?”玉笙箫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他的小媳妇啊,最近越长越水灵了,那皮肤叫一个嫩啊,每天晚上都看的他心痒难耐。
不过,看在她今天劳心劳神的份儿上,就暂时放过她吧,他的目光恋恋不舍的从云舒脸上移开,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去。
“媳妇儿,去洗个澡,洗掉一身疲乏,咱就早早睡吧。”
“嗯。”云舒进了浴室,以为玉笙箫马上又会化身为狼,来一场浴室夫妻大战,没想到,那家伙很识趣的躲回了卧室,嗯,知情知趣,不错。
云舒偎依在玉笙箫怀里,一夜好眠。
也不知道最近真的是霉运临头呢,还是怎么着,第二天一早,有一个令人不愉快的人打来电话。
吴茵姨妈自从从国外回来,一直安安分分的躲在玉笙箫母亲的庄园里,不见人影,云舒以为她真的改头换面了,没想到,仅仅安分了一段时间,她就又安按捺不住了。
玉笙箫挂了电话,回头看了眼云舒,叹了口气说:“咱们这边儿一忙,我倒真的把姨妈的生日给忘了,往日都是艾米陪在她身边过的,今年艾米没了,姨妈一个人孤零零的过生日,也怪可怜的,不如,咱们去陪她一起过吧?”
“我如果说不同意,你也一定是要过去的,那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云舒撅撅嘴,上次在那个庄园里的不好的记忆回忆起来,那窗户上白色女鬼的身影还没有弄清楚原因,成了一直悬在她心头的石头。
“我知道你对那个庄园抵触,毕竟上次发生过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不如这样,我们把姨妈请到咱家来,在咱家里开生日派对,把柳乘风,王子旭他们都叫过来,人多热闹,她也就不好做什么事情了。”
云舒觉得这个点子不错,就同意了。
玉笙箫派了玉家的司机去庄园接吴茵,找的借口是最近公司忙,腾不开手亲自去接,吴茵心知肚明,这一定是云舒在搞鬼,但那又有什么办法?笙箫被云舒迷得七荤八素的,都快不认识她这个姨妈了,她再搞鬼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