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后既然是伺候她的丫鬟了,就必须要适应这些,她是出入这等地方,但并不代表她只是走一遭,就能染上风尘气息。
再说,上次把雍王府那几十个侍妾卖了那么高的价钱,也是因为和红粉楼合伙才做成的,这些事,以后慢慢对她说吧。
云舒笑着摇摇扇子,拍了拍新竹的肩膀说:“傻丫头,如果王爷不允许我来,你说我能靠近这儿吗?他根本就是知道的。”
新竹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心说,王爷疯了,这位姑娘也疯了,罢了,好在她们现在是男装,就算传出去,大家看到的也是两个男人逛了一趟红粉楼,最多会把他们当做风流男人。
新竹咬着唇,为难的点点头,进红粉楼的门时,简直就有些壮士断腕的的感觉,惹得云舒一阵嘲笑。
白天的红粉楼不是很热闹,姑娘们通常都是晚间出现,多数现在都在休息,也有少数恩客一时兴起过来喝花酒,找姑娘的,但在这种场所中,这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红粉楼的大厅中都充斥着脂粉的味道,脂粉味道虽然香,可若多数是劣质品,那味道也就有些熏人了。
新竹是见惯了高档品的,来到这里,自然不由自主的蹙起眉头,云舒也被熏得够呛,平日里,她都是素面朝天的,也是闻不惯这个味道。
她用扇子掩着鼻子,问一旁立着的龟公:“你家鸨母在哪里?”
迎来送往的龟公大多是都是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看到云舒这般俊俏脱尘的公子,惊艳的有些移不开眼睛,还是小七用力踹了他一脚,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一脸羞愧的低头回答:“回公子,鸨母在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
对于他的态度,云舒也不在意,径自扇着扇子,带着新竹和两个护卫,大摇大摆的上了楼,果然在最里面的房间里找到了正在算账的鸨母。
鸨母姓刘,刘妈妈年近四十,风韵犹存,依稀可见年轻时美人摸样,她听到门口的动静,抬起头看到云舒,同龟公的反应一样,呆住了。
在风月场所多年,见惯了各色美人,就是没见过云舒这般姿容的,她惊讶的站起来,辨认了许久,这才认出这位风姿卓绝的绝色公子,竟然就是前些天为她挣了大笔钱的云舒姑娘。
短短十几天不见,这位姑娘竟然变得愈加超凡脱俗了些,尤其是那肌肤,经营皮肉生意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过如此极品的肌肤,简直就是人间尤物啊。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虽然心里气苦,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气死,也无济于事,她还是要吃饱饭,养好身体,才能找到机会逃出去,离这里远远的,永远不再回来。
云舒素来是个理智的人,此时也不例外,她让丫鬟扶她起床,然后由着丫鬟喂着,将一碗稀饭吃完,又吃了些小点心。
丫鬟收拾好碗筷后并不急着离开,而是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桌上,细声细语的说:“姑娘,这瓷瓶里的药对治疗外伤有奇效,您待会儿自己抹一下吧,如果需要帮忙,奴婢就在门外候着,您唤一声就行。”
丫鬟行了个礼退了出去,云舒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丫鬟留下的伤药是治疗她的撕裂伤的,有别人在场,丫鬟估计怕她难堪,这才推出去候着。
不用说,这一定是玉笙箫吩咐的,他知道吩咐这个,就一定知道昨夜将她伤成了什么样子,今天居然还有脸让丫鬟送药。
不过,就这么疼着也不是办法,既然送来药了,她也就没必要那么矜持,反正都已经被他强暴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伤的比较严重吧,只是,再重的伤也是会好的,她心理承受能力强悍,绝对没有问题。
药是好药,抹上后清凉舒爽,也不那么疼痛了,可是想要下床还不能,她在床上无聊的躺着,玉笙箫派来的丫鬟还给她送来许多话剧本子,躺在床上看书,倒也可以勉强打发无聊时光。
伤口直到三日后才算完全好,其间,吃饭是丫鬟送到嘴边,除了起床出恭,其余所有事都是在床上完成的,不知玉笙箫是因为愧疚还是实在忙,这三日依旧没有露过面。
到了第四日,云舒总算神清气爽了,浑身上下没有不适的感觉,反而有些轻盈,下床走了几步路,体态轻盈的好像要飘起来,真是奇怪。
云舒换上那袭冰丝男袍,把头发用玉簪竖起,扮作男人,手中握着一柄折扇,故作风流的学着男人走路的姿势走了几步,正在这时,丫鬟进来了,看到云舒的那一瞬,眼睛中充满了惊艳和惊吓。
惊艳的是此男绝无仅有的风姿和容貌,这等样貌走出去,还不得惹得大姑娘小媳妇连连尖叫啊。
惊吓的是,姑娘的闺房中怎么会有外男进来,若是被王爷知道了,少不得要治她个疏忽职守之罪,而且,雍王府守卫森严,外男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
丫鬟直盯盯的看着云舒,云舒灿然一笑,伸出折扇调戏似的在她脸颊上行拍了拍,“怎么,看呆了?”
丫鬟这才认出来,这位风度翩翩,俊美无俦的男子,居然是云舒姑娘,前几日她披头散发,病歪歪的倚在床上,头不梳脸不洗,根本没有如此美丽,她还时时想,王爷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嘛,这位姑娘根本就是姿容一般。
可现在,她才发现,这位云舒姑娘装扮起来那就是天上地下少有的人才,美得夺目,美得惊人啊,光是美也就罢了,她的肌肤不知是怎么保养的,光洁如玉,表面还流淌着淡淡的玉一般的光泽,白皙精致,隐隐可见肌肤下蓝色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