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当捕快?”何清漪十分惊讶,捕快属于“贱业”,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即便他们脱离了这个行业,其子孙也必须在三代以后方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于一个尚书府来说,卓嘉楠若是成了捕快,那就是有辱门风。
“是的。”卓嘉楠虽然撒了谎,但他的这个回答是真的。
何清漪打量着他,眸中带着一丝欣赏,似乎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让你见笑了。”卓嘉楠面感微热,感觉自己的耳根快要热得要熟透了。
何清漪没有留意他的不对劲,随手吩咐小翠拿了张宣纸,张嘴朝玉质印章底处呵气,而后用力的在信笺上一压,一抹朱色跃然纸上。
“念卿如月?”她轻轻呢喃,‘念’应是思念,这四字看似有些暧昧,一般男人常用此句赠予心爱之人,这印章难道会周月婵的情郎所赠?
“你刚才说周月婵时常遭她虐打下人?”何清漪当初在验丫鬟尸身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他身上有被虐待的痕迹。
“是的,周月婵时常虐打那个丫鬟,柴家人却说是为主殉情这太可笑了。”说了一堆话,卓嘉楠早就口干舌燥,他端起放在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不过自从周月婵退了亲,她突然对丫鬟好了起来,你说怪不怪?”
小翠闻言,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人是什么,是物品,主人家可随意处置,只要罪名得当,不会有人多问一句。
像周月婵这种没事虐打下人的主子,遭报应难道不是正常的吗?不过幸好自己没遇到这种主子。
“不怪。”何清漪低眉浅笑,手指着那张下胎药方上面的字迹,“你看这个药方的墨迹说明它开了有段时间,字迹明显呈现左高右低的特征,导致整个字行向右下倾斜,而且笔力明显不足,笔画间还有断点,有可能开药方的人是左手持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