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新书,对秦容来说的确很有诱惑力。
但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好意,我还有事要办,以后有空再来叨扰您。”
秦容小心地将钱收好,顺手把空了的包袱皮叠好塞进褡裢里面,抬脚走出书香斋。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一家银铺。
银铺的匠人放下手里的活儿:“客官有什么需要买的?”
“我想打个银钗,”秦容从怀里拿出那个小小的银锭,“这些够吗?”
匠人拿起银锭掂量了一下:“有点少,只能打个简单的发钗,没法做太复杂的款式。”
“行,那你帮忙打个发钗吧,”秦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能帮我在银钗上面刻几个字吗?”
“可以,你把要刻的字写下来,回头我照着你的笔迹刻上去。”
秦容提笔蘸墨,写下四个字——吾妻蜜娘。
当他从银铺里面走出来时,已经是中午,大家都赶回家去吃午饭了,街上安静了许多。
秦容找了个阴凉干净的地方坐下歇息,从褡裢里面拿出馒头和石榴,慢悠悠地地吃了起来。
待他吃饱喝足,方才起身前往李家母子居住的地方。
秦容找到李家母子后,将手帕和菜地泥土有毒的发现告诉他们。
听完他说的话,李复的眉毛皱得死紧,怎么都想不通:“我们家想来与人为善,怎么可能会有人对我们家下此毒手?!”
李婶原本也是一脸的不敢置信。
可后来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间变得非常难看。
“难道是……”
秦容和李复同时看向她:“是什么?”
李婶的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最后还是被她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没、没什么。”
秦容看出她的神色之间有些恍惚,应该是隐瞒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但她脸色苍白如纸,精神状态非常不好,秦容不好强迫她说出所有实情,只得拱手说道:“我已经将线索带到,若无其他事情,我就先行告辞了。”
唐蜜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不好意思,把你们的衣服给弄脏了。”
王老太婆气得浑身颤抖:“你、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我刚才叫你们让开了,是你们自己不肯听劝,怪不得我。”
巧言令色的臭丫头!王老太婆恨不得生撕了她!
唐蜜后退一步:“趁着现在日头还行,你们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吧,湿漉漉的一身,被冻病了事小,万一被村里其他人看到,坏了你们的名节事大哦。”
说完她就再次关上院门。
哐当一声,院门在王老太婆和钱蓉面前合上。
王老太婆气得几乎要发狂。
她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的气!
“臭丫头片子!你给我等着,老娘不会放过你的!”
钱蓉拉着她:“大姨,我们快回去吧,万一真被男人看到了咱们这副样子,回头到处乱说闲话,婆婆肯定饶不了我。”
想到李氏教训人时的厉害样子,钱蓉就打从心底里害怕。
在她的好说歹说之下,王老太婆最后还是走了。
回去的路上,王老太婆越想越气:“再这样下去的话,以后他们肯定要骑到我头上来拉屎拉尿了!”
钱蓉一心记挂着快些回去,李氏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做午饭呢,去晚了的话肯定要挨骂。
她心不在焉地劝道:“您先回去吃饭吧,等填饱肚子后,才有力气去干别的。”
“等我吃完饭,就让人帮忙去送给信给招娣。”
听到王招娣的名字,钱蓉立刻就来了精神。
自从王招娣嫁到陈员外府中,就没有再回来过,听说她很受陈员外的喜爱,每天穿金戴银,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
这是钱蓉做梦都想拥有的美好生活。
她连忙追问:“您找招娣干什么?”
王老太婆咬牙说道:“当然是叫她回来给我撑场面,秦家不是要做生意嘛,我就要让他们的生意做不成!”
钱蓉很疑惑:“招娣回来,跟让秦家生意做不下去,有什么关系?”
“我且问你,这个村里权力最大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