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心虚了?你眼瞎了吗?我什么都没做,我心虚个什么劲儿?你要是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那张贱嘴!”
唐蜜原本只是想接近警告她一下,让她别再打秦家的主意,没成想这个老妖婆是个混不吝的,明明就是她干的,她却还能理直气壮地闹起来。
看着她那张尖酸的嘴脸,唐蜜心里非常厌恶,嘴里的话也越发不留情:“既然小姑不心虚,那咱们这就去请乡亲们来咱家看看,到底谁才是贼?也免得咱们冤枉了小姑,让小姑心里委屈。”
见她抬脚就要往外走,秦香芹顿时就慌了起来。
经过卖腌菜的事情,秦香芹的名声在村里已经变得非常臭,如今若是在闹出偷盗的事情,只怕她以后都别想再在村里立足了。
秦香芹顾不上头上有伤,掀开被子就跳到地上,伸手去抓唐蜜的衣袖。
“站住!你不准去!”
唐蜜甩开她:“家里进了贼,这可不是小事,我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免得以后再有人觉得咱们秦家人好欺负,总想着上门来打秋风。”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秦香芹脸上是青红交错,神情越发难堪,心里的恨意也更重。
“你说谁打秋风?”
唐蜜冷笑,不答反问:“这事儿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真是反了天了!”秦香芹气得脸皮子都在颤抖,“你居然这样跟长辈说话!”
唐蜜不想理她,转身就走往外走。
眼看她就要迈出房门。
这一刻,恐慌攀至姐姐,转变成了憎恨。
秦香芹想到了以前,唐蜜还没嫁到秦家的时候,秦家的五兄弟全都任由她拿捏。
可是自从唐蜜嫁过来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秦家五兄弟变得越来越强势,每次秦香芹找上门来都会碰一鼻子灰,甚至就连她的四哥秦镇越也帮着唐蜜,把她的脸面一次次扒下来踩在地上。
唐蜜心里冷笑,就这种长辈,吃什么都是浪费粮食。
她直接推门走进去,看到秦朗正站在床边,两个蒸红薯被打翻在地,其中一个正好滚到了门口。
唐蜜弯腰捡起红薯,擦干净后,交给秦朗:“既然小姑不爱吃,你就把红薯拿回去,回头捣碎了还能喂猪呢。”
这话直接把秦香芹气了个仰倒。
“你居然拿喂猪的东西给我吃?!”
唐蜜盈盈一笑:“是您自己不吃,我才拿去给猪吃的,要不然多浪费啊,小姑您说对吗?”
秦香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说不过她,只得扭头瞪向秦朗:“你是死人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欺负你的小姑?!”
秦朗扯了扯嘴角:“我媳妇儿可没欺负你。”
“你!”
唐蜜轻轻推了秦朗一下:“你先出去,帮你大哥干活儿,这里交给我来就行了。”
秦朗有些担心:“小姑她……”
“别担心,这里是咱家,她不敢对我怎么样。”
最后秦香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秦朗将那两个红薯又给拿走了。
刚才她是看着秦朗年纪小,想倚老卖老闹一闹,最好是能闹些肉来吃,谁知半路杀出个唐蜜,肉没捞着,反而连那两个红薯也被拿走了。
秦香芹饿得肚子咕噜响,可又拉不下脸要吃的,只能恶狠狠地瞪着唐蜜。
她看到唐蜜身上崭新的衣服,柔软的细棉布,做工款式无一不精,头上、耳朵上和手腕还带着首饰,明明只是个下贱的共妻,却穿戴得想个富家小姐。
还有唐蜜的脸和手,白嫩得像是牛乳,一看就是被保养得很好,不干重活的。
而她秦香芹为郭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上面侍奉公婆,下面还养育了三个儿子,她自认精明能干,但穿戴得却不如面前这个臭丫头,脸上也已经布满皱纹,手上也是长满了粗糙的茧子。
如今她甚至还被郭家赶出来,面临被休弃的困顿境地。
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