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就见到廖贞站在外面,不由得动作一顿:“你怎么还没睡?”
廖贞直愣愣地看着他,眼眶有些湿润,鼻头微微发红,像是刚哭过:“我睡不着,只要闭上眼睛就满脑子都是你,就想来看看你。”
秦烈皱了皱眉:“你要是实在睡不着,可以出去跑两圈,跑累了自然就能睡着了,实在不行还可以让玄青道长给你开点助眠的药物。”
“我这是心病,药物治不了,只能靠你才能缓解。”
“抱歉,我也帮不了你。”
秦烈绕过她,将洗澡水倒到院门外,随后便回到屋里,关上房门,将廖贞的哀怨目光隔绝在外。
唐蜜手肘撑在床上,支起上半身:“廖姑娘还在外面站着呢?”
“嗯。”秦烈脱掉袄子,钻进被窝里。
一股寒意顺势钻进被窝里,冻得唐蜜连忙将被窝拽得更紧了些。
炕被烧得很热,不一会儿就把秦烈身上的寒气全部驱散。
他侧过身,盯着近在咫尺的唐蜜,她的肌肤非常光滑,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即便是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也看不到丁点儿的瑕疵。
秦烈忍不住靠得更紧了些,鼻尖几乎都要碰到她的脸颊,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脸上。
唐蜜感觉痒痒,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了缩:“你睡过去点儿。”
她不禁长得娇俏可爱,声音也是娇娇软软的,像是羽毛在挠他的心口,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一把抓住,紧紧塞进怀里。
秦烈的声音有些暗哑:“你之前不是说,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吗?现在没有别人,你想说什么都可以。”
“嗯,在你离开后的这段时间里,咱们家里发生了不少事情。”
“三郎考上了秀才,还成了禀生,每个月都能领到县衙发的禀粮。”
“我做了玉面白脂膏和梅花沁雪粉,全被周夫人买去了,赚了一千多两银子呢!”
“咱家买了二十多亩地,全都是旱地,其中有七亩地是在村口,我准备把地方挖成池塘,以后养些小鱼小虾和莲藕。”
……
秦烈在屋里洗澡,唐蜜本想出去避嫌,谁知她刚拉开门,就见到廖贞站在外面。
廖贞直勾勾地盯着她:“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唐蜜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没去哪里,就是打开门看看大家都睡了没,你在这里干嘛?”
“我睡不着,想出来走走。”
“哦,那你继续走吧。”
唐蜜关上房门,心想这个廖贞还真是不肯死心啊,晚上连觉都不睡,特意跑来门口盯梢,一想到廖贞那双隐隐发红的眼睛,唐蜜就觉得头皮发麻。
她摸了摸胳膊,转身后一眼就看到脱光了衣服的秦烈。
男人的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全是线条流畅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有种近乎原始的野性诱惑。
胯下的某物更是形状惊人,如同蛰伏在茂密丛林中的野兽,凶猛而又巨大。
唐蜜满脸涨红,慌忙捂住眼睛:“你脱衣服干嘛啊?!”
秦烈很无辜:“我要洗澡,当然得脱衣服。”
“你、你转过身去!”
“哦。”莫名其妙被呵斥了的秦烈感觉很委屈,但她还是听话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唐蜜。
唐蜜透过指缝往外看,发现他的确是转过身去了,那根吓人的大东西终于看不到了。
她松了口气,放下双手,目光从他背上掠过,发现他的脊背线条也很好看,特别脊椎的线条一路向下延伸,最后没入臀部的幽密深处……
唐蜜忽然感觉鼻子热乎乎的。
她伸手一摸,艾玛居然流鼻血了!
唐蜜慌忙掏出手帕捂住鼻子,脸上红得几乎能滴血。
她居然看一个男人的屁股看得流鼻血了!这也太丢人了!
秦烈发现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心里很好奇,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到唐蜜正用手帕捂着鼻子,鲜血渗透手帕,染红了她的指尖。
秦烈的瞳孔一缩。
他立即转身大步走过去,一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语气因为紧张而变得干涩:“你怎么流血了?是不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