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秦容又陪着潘县令下了两盘棋,然后才离开。
等秦容走后,县令夫人将他带来的那些礼物全部打开,大多是些自家做的吃食,从卖相上来看,味道应该很不错。
除了这些吃食之外,还有一罐面脂。
这面脂的外包装还挺别致,上面的牡丹花典雅大方,很是精美。
县令夫人将这罐面脂收了起来,打算试着用用看。
当天晚上,厨娘将秦容带来的猪血丸子和腊肠腊肉炒成菜,潘县令和夫人尝过之后,都觉得味道非常好。
过年来给潘县令送节礼的秀才有很多,其中不乏家庭富裕的秀才,他们从来的节礼价格不菲,远比秦容送来的节礼要昂贵多了。
但县令夫人却唯独记住了秦容送来的节礼。
她笑着说道:“节礼在于体贴,而不在于贵重,秦秀才有心了。”
因为此事,潘县令对秦容越发欣赏。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
糕点铺子的主人终于回来了。
他跟秦家人约在郭忠家里见面商谈。
由于见的毫无亲戚关系的外男,唐蜜便没有跟着出去,秦镇越带着秦穆秦容一起去了。
他们大清早的出门,直到快到午时才回来。
唐蜜急忙迎上去:“谈得怎么样?”
秦容冲她微微一笑:“已经谈妥了,对方愿意把铺面卖给我们。”
“多少钱?”
“一百二十两。”
这个价钱在唐蜜的预计范围之内,不亏不赚,挺公道的。
等大家走都进了屋,秦容才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中午秦镇越一家人去了南院吃饭。
秦镇河早已经让江氏和两个儿媳备好饭菜,当他得知秦容没来,大感失望,脸上的热情也随之减少了许多。
这样一来反倒让秦镇越一家人自在了些。
至少他们在吃饭的时候,不用吃一口菜,就得跟秦镇河喝一杯酒。
饭桌上秦镇河忽然问起:“听说你们昨天跟着大哥出门去看铺面了?你们是打算买铺面吗?”
唐蜜:“不是买,只是租。”
“你们租铺面干什么?”
“我们想在镇上开个店铺卖豆腐。”
闻言,秦镇河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立刻说道:“你们一大家子都住在东河庄,每天还要忙着做豆腐,肯定没空来管镇上的店铺,正好我跟你们二婶没啥事情,以后我们可以帮你们照料店铺。”
秦镇越却道:“这事儿我们已经跟大哥大嫂商量好了。以后店铺要是开起来了,就请大哥大嫂来帮忙照看,所以不必劳烦二哥和二嫂了。”
“不是,我说老四啊,你咋什么事情都想着大哥大嫂呢?你咋就不想想我和你二嫂呢?我们跟你也是一家人,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大哥大嫂这些年来帮过我们不少,我家大郎的木匠手艺也是跟着大哥学来的,大哥对我们一家有恩。”
这话说得婉转,但意思却很明白——
大哥对他们一家有恩,但二哥跟他们一家却形同陌路。
两相对比,亲疏立现。
秦镇河神色有些讪讪的:“我知道这些年来你们受了不少苦,我这个做二哥的没能帮到你们,是我们做得不够好,我现在非常后悔,但咱们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我希望你能再给我们一次弥补的机会。”
这时江氏也帮腔道:“对啊,你们把店铺交给我们照看,我们一定会帮你们把店铺打理得漂漂亮亮!”
“开店做生意,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你们一家没有经验很容易被坑到,不如把店铺交给我们,我们对这镇上的事儿门儿清,肯定没人能坑到我们。”
“你们考虑一下呗!”
秦镇河跟江氏一人一句,说得非常起劲儿。
然而秦镇越却始终没有回应。
直到秦镇河又追问了好几句,秦镇越这才缓缓开口:“这事儿以后再说吧。”
碰了个软钉子,秦镇河心里不满,却又不好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