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看着她,眼里满是留恋与不舍:“咱们之间的三年之约作废了,你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以后你就是自由之身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不走,我不要跟你分开……”
方脸捕快很不耐烦,一把抓住唐蜜的胳膊,强行她往外拖:“真是墨迹,让你走就赶紧走,别在这里妨碍我们办正事!”
唐蜜死活都不肯走,拉扯之间,脖子上的玉坠被扯掉。
玉坠摔在地上,一路滚到了门口。
萧弘义沉下脸:“既然她不愿意走,那就让她留下来,好好观摩咱们是怎么招待不听话的犯人,来人,给我把她吊起来!”
秦穆脸色大变:“你们放开她!”
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将那两个抓住唐蜜的衙役狠狠撞开。
方脸捕快忙道:“快!快把他们抓住,别让他们跑了!”
秦穆的手被枷锁烤住,无法动弹,只能靠双腿对付那些衙役,唐蜜紧紧抓住他的衣服,跟在他的身边,心中惶恐不安。
眼看那些衙役都无法靠近秦穆,萧弘义用力拍了下座椅扶手,沉声喝道:“真是反了天了!拿刀来,要是他再敢反抗,就给我砍了他的腿!”
衙役们立即拔出随身携带的佩刀。
刀刃闪烁着寒芒。
唐蜜心里已然绝望。
她欠秦家的,只能等下辈子再还了。
……
秦容先给潘县令递了帖子。
潘县令很快就接见了他,却没想到他身边还带着两个男人。
“这两位是?”
“这位是京城静安候府的小侯爷,”秦容指了指司徒衍,随后看向他身边的中年男人,“这位是武将军。”
说实话秦容也不知道中年男人的来历,刚才他听到司徒衍称呼中年男人为武将军,他便以此来介绍中年男人的身份。
唐蜜被秦穆被带到了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里。
屋里没有窗户,照明全靠油灯,空气中有一股子腐朽的气息,仔细闻的话,还能隐约闻到淡淡的血腥气。
衙役用力推了唐蜜和秦穆一下,喝道:“跪下!”
两人被迫跪在地上。
在他们前面,萧弘义正坐在椅子里,手边摆着茶盏。
方脸捕快上前弯腰行礼:“萧主簿,您要的人已经带来了。”
萧弘义瞥了一眼秦穆身上的伤,没有多说什么,从袖中抽出一张状纸:“拿给他们看看,没问题的话,就让他们签字画押吧。”
方脸捕快双手接过状纸,转身走到唐蜜和秦穆面前,脸上的谄媚之色一扫而精,变得高高在上。
他蹲下身,将状纸摆在二人面前:“要想少受点罪,就赶紧画押吧。”
秦穆和唐蜜看向那张状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其中有些字过于繁复,唐蜜甚至都认不得,但她连猜带蒙还是大概看明白了整张状纸的意思。
这是一张认罪的口供。
只要秦穆和唐蜜签字画押,就等于他们承认了下毒害人的罪名。
唐蜜毫不犹豫地叫道:“我们是清白的!”
萧弘义没有理会她,他盯着一言不发的秦穆,不疾不徐地说道:“你们已经进了这个地方,就只能乖乖听话,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必须做什么,否则……呵,你们应该懂得。”
最后一句话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如同跗骨之蛆,阴毒至极。
秦穆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咳出一口血,声音沙哑:“焦昆的弟弟是你找人毒死的吧?”
萧弘义轻笑一声:“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秦穆知道他不可能承认,于是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你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就是为了让我们背上谋害人命的罪名,可我不明白,我们秦家跟你有什么仇恨?费得着你如此处心积虑地谋害我们!”
萧弘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女人。
“你问她,她知道的。”
秦穆扭头看向唐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