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奕冷笑出声:“不愧是读书人,好一张厉害的嘴!”
“下官只是实话实说,倘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将军海涵。”
萧弘义说完这话,便坐了回去,一派的泰然自若。
站在门外的围观群众见状,开始小声地议论,其中有很多人都觉得萧主簿说得没错。
无论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接受亲人在枉死之后,还要被人当众剖开尸体,这等于是在人的伤口上撒盐,太残忍了。
潘县令已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他拍了下惊堂木:“肃静!”
围观群众纷纷闭上嘴,停止议论。
刚才百姓们说的话,潘县令全都听到了,作为一个父母官,他不能不顾及民意,可武将军正在旁边看着,他也不好不顾及武将军的意见。
这事儿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潘县令犹豫不决的时候,阿歆忽然回来了。
她还带来了一个让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人。
“进去!”
阿歆将人推进公堂。
众人循声望去,看到被推进来的男人居然正是下落不明的焦昆!
他此时看起来颇为狼狈,衣服上面全是泥巴,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隐隐有血丝透过纱布渗出来。
严捕快见到他的一瞬间,立即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脱口而出。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死……”
话还没说完,他就猛地回过神来,赶紧闭上嘴。
潘县令立即追问:“蛋糕上面为什么会有砒霜?”
严捕快:“这些蛋糕出自秦记美食,上面会有砒霜,肯定也是秦家人干的。”
秦容不疾不徐地反驳:“蛋糕是我们家的没错,但那些砒霜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还请严捕快不要血口喷人。”
“那你们倒是说说,蛋糕上面为什么会有砒霜?”
“我不知道焦昆弟弟买的蛋糕上面为什么会有砒霜,我只知道我们秦家做出来的蛋糕绝对不会有砒霜,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秦记美食铺子查。”
严捕快冷笑:“你们知道有人吃出了问题,肯定早已经将铺子里的砒霜都清理干净了,就算我们去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照你这么说,我们一定是蓄意谋害焦昆的弟弟,可我们跟焦昆和以及他弟弟无冤无仇,我们在此之前甚至连见都没见过他们,我们为什么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去毒死焦昆的弟弟?”
“害人的是你们,其中原因自然只有你们自己清楚,我怎么会知道?”
秦容:“严捕快,你作为主办此案的捕快,一口咬定是我们秦家下毒害人,问其原因却又一问三不知,请问你到底是凭什么断定我们下毒害人的?难道就凭你的一张嘴吗?”
“蛋糕有毒,难道还不能证明是你们秦家下毒害人吗?!”
“那也有可能是别人悄悄在蛋糕上面下毒害人,然后借此来嫁祸给我们秦家!”
“你这是狡辩!你有证据吗?”
“我当然有证据!”
众人皆是一愣。
潘县令忙问:“秦秀才,你有什么证据?”
“这证据就在公堂之上。”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秦容抬脚走到焦昆弟弟的尸首旁边,他撩起衣摆蹲下身,抓起尸首的手腕。
“蛋糕上面有砒霜的粉末,如果焦昆弟弟是吃了蛋糕中毒而死的,那么他的手指上肯定会沾到砒霜的粉末。可是你们仔细看看,他手指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众人全都盯着死者的手指,睁大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