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蜜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谢谢,我并不想知道。”
司徒衍有点失望。
唐蜜:“你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先进去了。”
“我特意跑来告诉你镇南王的事情,你都不请我进门去喝杯茶吗?”
“要是换作以往,我肯定欢迎你进门喝茶,但今天咱们家里出了点事情,所以很抱歉,恕我们不能接待客人,改日我们一定登门道歉。”
司徒衍隐约能猜到秦家今天出的事情,应该是跟镇南王有关系。
但唐蜜看起来不想说得太具体,司徒衍不好追根问底,只能压下心里的好奇,朝她摆了下手:“那我回去了。”
等司徒衍走后,唐蜜和秦朗跨过门槛,走进秦家院子。
秦朗低声地说:“那个男人真是镇南王吗?”
唐蜜:“应该是吧,司徒衍没必要在这件事上骗咱们。”
一想到那个男人的身份如此之高,秦朗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
他本来还想找机会揍那个男人一顿,现在得知那个男人的身份后,他的计划只能泡汤。
秦镇越和秦穆秦羽一直在堂屋里面等着。
他们见到唐蜜和秦朗回来了,悬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
秦镇越立即站起身,想要迎上去,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硬生生地收回脚步。
他看着秦朗走到自己面前,心情无比复杂。
按理来说,得知自己养育多年的小儿子,居然是亡妻跟其他男人生下来的孩子,秦镇河心里是很气愤的。
可他却没办法冲秦朗发火。
毕竟这孩子是无辜的,他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
而且都已经这么多年了,秦镇越一直把他当成亲生儿子看待,即便血缘是假的,可感情却是真的。
秦朗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认真地说道:“爹,我知道我不该出生,可我还是很感谢你这么多年来对我的照顾,我很庆幸,能遇到一个像你这样的爹。无论你以后认不认我这个儿子,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你永远都是我心目中唯一的爹!”
司徒衍也是刚到秦家门口,正准备敲门时,就看到唐蜜和秦朗回来了。
他立刻收回手,诧异地问道:“你们刚出去了?”
唐蜜和秦朗走到他面前。
“对啊,我们刚出去转了下,”唐蜜顿了顿,有些好奇地问道,“我们之前才分开没多久,你这就又找了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确实是有点事,”司徒衍说到这里的时候,稍稍压低声音,“之前那位姬三爷走了吗?”
“已经走了,怎么?你有事找他?”
“不是,”得知人已经走了,司徒衍立即松了口气,“他走了就好,不走的话,我都不敢来找你们。”
唐蜜越发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啊?还非得等姬三走了之后,你才敢来说?”
“你知不知道那个姬三是什么人?”
唐蜜下意识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朗。
秦朗面无表情,硬邦邦地说道:“不知道。”
司徒衍立刻说道:“可我知道他是谁,十六年前,我曾在老太后的寿宴上见到过他。”
唐蜜愣住,非常意外:“太后的寿宴?那他……”
能参加太后寿宴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这时就连秦朗的神情也微微发生了变化。
在他们两人的注视下,司徒衍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们知道镇南王府吗?”
唐蜜和秦朗齐齐摇头,表示不知道。
“最早的镇南王是个打铁匠,他跟随太祖皇帝出生入死,立下汗马功劳,后来被册封为镇南王。南方十三个州城,全都是镇南王的封地,他可以说是整个大启朝封地最多的异姓王爷。第一任镇南王死后,王位由他的子孙世袭,一代代传下来,如今已经传了整整七代,镇南王府经过这么多年的打磨,势力越来越大。尤其是在南方,那里的百姓可能会不知道当地皇帝是谁,但绝对不会不知道这一任的镇南王是谁。”
唐蜜脑子里冒出三个字,土皇帝。
在山高皇帝远的南方,镇南王府的势力根深蒂固,称得上是只手撑天。
但,这些跟他们秦家又有什么关系?
唐蜜很无语:“你跟我们说这些干嘛?我们又不关心南方的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