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这个齐山很感兴趣,这家伙这么能往领导心里做事,怎么一直都在隆安镇那个破地方呆着?”丁长生问道。
“丁先生,齐山和何书记是老相识了,何书记以前就是在隆安镇起家的,后来才当了市委书记,那个时候齐山只是村里的一个支部书记,但是硬是让何书记在镇上给安排了个临时工,后来一步步到了现在,隆安镇党委书记,知道为什么吗?”藤甲望有些神秘的说道。
丁长生摇摇头,静静的等着他说出来。
“隆安镇有一样特产,是领导们需要的东西,而且被齐山给垄断了,怎么说呢,也不能说是垄断,是齐山家里的绝活”。
“绝活?”丁长生越听越糊涂了。
“对,隆安镇大部分都是山地,平时老百姓上山下山的运东西,主要的运输工具是毛驴,但是隆安镇的毛驴和其他地方不一样,特别耐疲劳,尤其是公驴,更是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平时也不用怎么喂,就是在山上路边啃几口草,就能有使不完的劲头,你说这驴是不是很厉害?”藤甲望问道。
丁长生听他啰里啰嗦的说了这么多,但是依然没有和齐山有什么关系,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点点头,陪着藤甲望继续扯。
“那是挺好养活的”。丁长生说道。
“所以嘛,齐山的老爹也是隆安镇下面一个村里的,是一个郎中,最擅长的不是看病,而是制作驴鞭酒,炮制驴鞭酒的过程很复杂,又是他们家的绝活,所以基本没人会,男人到了一定的年纪,最需要的是啥?还不是和女人那啥时的持久力,所以,齐山就把他爹炮制的驴鞭酒送给了领导,这事后来传出来后,都管齐山叫驴鞭书记,当然了,现在没人敢叫了”。藤甲望说道。
“嗯,这里面还是很有故事的啊”。丁长生叹道,
“何止啊,齐山靠着驴鞭酒成了镇长,然后是书记,何书记呢,靠着驴鞭酒由镇党委书记成了市长,一直到现在的书记,据说何书记不在家,这又是去省城送驴鞭酒了,为了垄断这个渠道,何书记严令齐山这种酒不能外卖,只能是给他供应,驴鞭书记也乐得这样,反正都说齐山就是靠着驴鞭上来的”。藤甲望说完自己都笑了。
“什么情况?到底是因为救济还是因为水打起来的?”梁可意出门就问道。
“梁市长,你听我慢慢说,他们说的没错,今年的救济是要减半了,你没听说吗,这是何书记亲自和我说的”。齐山带着梁可意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小声说道。
“为什么要减半?问题没解决,减半救济,老百姓怎么生活?”梁可意皱眉道,她确实是没听说这事,所以有些恼火。
“很简单,精准扶贫进行了一年了,要是一点成绩没有,那你们领导怎么交代?给上面最好的交代就是救济不需要那么多了,因为经过这一年的扶贫,有些贫困户已经脱贫了,这样的话,救济少一半,再把这些救济发下去,每家每户可不是要少一半吗?”齐山说道。
“这是何书记说的?”梁可意问道。
齐山点点头,梁可意看看他,从内心里她是相信齐山说的话,因为都知道齐山是何尚龙的人,一手提拔起来的,看来自己这个市长还不如一个镇长消息灵通呢。
“那你说怎么办?”梁可意问道。
“梁市长,这我哪知道,我觉得吧,这救济真的不能少,要是少了的话,他们的基本温饱都解决不了,到时候会出事的”。齐山说道。
“说到出事,镇上出了这么大的事,镇长邬蓝旗去哪了?怎么没来?”梁可意问道。
“哦,她请假了,家里孩子出了事,在省城看病呢,走了一个多月了”。齐山解释道。
梁可意点点头,说道:“好啊,不错,她请假了,我也不知道,既然你们什么事都不告诉我,那这里的事我也处理不了,你看着办吧”。
梁可意非常生气,自己来了也有段时间了,一直都在努力了解芒山市这个地方,但是发现地方好了解,可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很难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