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丁长生看了看邬蓝旗问道。
“是,有些事想向你汇报一下”。
“嗯,坐吧,有啥事,孩子的事都安排好了?”
“都安排好了,我这次回来就不走了,正式开始工作,你有什么计划可以交给我,我去执行”。邬蓝旗很快找到了自己的定位,说话都是谦逊的,这就是拿人手短和被人抓住把柄的最好表现。
无论你是多大的官,只要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会授人以柄,社会上传说一个省的政法委书记在一个商人面前和孙子似得,被骂都不敢回嘴,一个电话,两个小时之内赶到北京去,这位政法王屁都不敢放一个,推了会议不开也赶紧去赴约。
邬蓝旗拿了别人的东西,现在就是这样子,有多大的能耐都施展不开了,就像是一个软面团,别人想怎么捏,你就会变成别人想要的摸样。
“嗯,那就好,邬镇长,我们两个最好是坦诚一点,我是真想把隆安镇搞好了,也希望你和我一条心,以前和齐山之类的那些人啥关系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想在隆安镇干出点名堂来,最好是和那些人断了关系,我这人说话直来直去,这样才能说的明白,对吧?”
“是,我明白,其实我来就是想和丁书记说一声,齐山知道你在追查扶贫款的事,很害怕,我在芒山市时,约见了我,他们想要我背黑锅,把这些事都揽下来,因为我是烈属,又是少数民族,可以判的轻一些,这就是他们的如意算盘”。邬蓝旗说道。
丁长生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事,于是说道:“扶贫款的事暂时告一段落了,我也不想再追查下去,但是谁从隆安镇的扶贫款里拿走了钱,都要一分不少的拿回来,你和齐山熟悉,替我给他带个话,把从隆安镇拿走的钱一分不少的还回来,啥事没有,要是不还回来,我就去他家砸了他家的驴鞭酒坛子”。
邬蓝旗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说道:“丁书记才来也知道那酒了?”
丁长生还没回到隆安镇的时候,邬蓝旗已经已经回到了镇上,她现在只想着能在丁长生的面前好好表现,因为从现在看来,自己已经是被齐山他们抛弃,很可能还会成为替罪羊。
“姐,你怎么回来了,孩子呢?”袁康虎看到邬蓝旗来上班确实是感到很意外,问道。
“手术做完了,现在正在恢复呢,镇上这么多的工作,我不能老是在外面飘着不回来吧,把最近丁书记指示的事情拿给我看看,我要做到心中有数”。邬蓝旗说道。
袁康虎看看门外,小声说道:“姐,你还是和齐山他们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我们都调走吧,丁长生不是个东西,他现在揪住以前的事不放,我觉得早晚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邬蓝旗看看他,说道:“丁书记已经在查了,我决定把我这些年拿了多少钱都交出来,我就算是现在没钱,也会从我的工资里扣,直到扣完为止,如果他觉得这样还不行的话,那我就去自首,把这里面的事都说清楚了,钱不是我一人拿的,黑锅也不能我一个人背吧”。
袁康虎一下子愣了,问道:“背黑锅?姐,这是什么意思?”
邬蓝旗将和齐山见面的事说了一遍,袁康虎一下子愣住了,问道:“那他有没有提到我?”
这才是袁康虎害怕的地方,既然齐山他们决意让邬蓝旗背黑锅,那自己和邬蓝旗是亲戚,会不会……
“放心吧,你不会,但是丁书记会不会就不一定了,我给你个建议,等丁书记回来,你最好是向丁书记坦白,我告诉你,我这几天在市里没少活动,也搞清楚了,丁书记是市长梁可意的人,梁可意是谁,是合山市委书记梁文祥的宝贝闺女,来这里是挂职锻炼镀金的,丁书记有这样的后台,你觉得他会怕了何尚龙齐山他们吗?”邬蓝旗问道。
听闻了邬蓝旗的话,袁康虎感觉到自己的腿肚子有些发抖。
“你怕什么,我拿的比你多呢,重要的是态度问题”。邬蓝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