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长得美还能打的妹子是太后?
老天爷是在跟他开玩笑嘛?
漠然地直视前方,很快就将后面跪一地的将士甩了老远。进了皇宫,南柳月也没再说话。
两个人一条尾巴一同来到上书房,天色渐渐暗淡下来。
上书房外头走过一群提着灯笼的宫人,这个时候光线还算充足,这个时候的灯笼起到的不是照明作用,而是吸引目光。
刚刚从上方里头出来的施公公揣着根拂尘走出来,抬眼便瞧见那怪异的组合,操着小碎步就冲到面前,恭敬地行礼道:“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国师大人!”
两个五官冰冷的人刺客都默契地点了点头,施公公也知道这二人的脾性,老早就习惯了。
我看了看投射在窗户纸上的灰薄人影,淡淡道:“皇帝可用过膳?”
“陛下已经宣过御膳房传膳了,还吃了些点心。”施公公回答得仔细,事关自家皇上的事情可不能马虎。
“嗯,带着吕荣下去吃些东西。”我瞥了一眼身后低头跟孙子一样的吕荣,其实我现在挺想笑的,但是还得忍住。
闻言,吕荣立马松了一口气,他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笑容灿烂的施公公,心中一叹:难不成自己这下半辈子就要留在宫里跟这不男不女的玩意儿一样了不成?
天呐!
他好像看到了自己晦暗的一生,但还是没出息地跟着施公公走了。
踏进上书房的时候,北倾凯一身黑龙锦袍,头戴冠玉,全神贯注地以朱笔批示手里的折子,剑一般的眉宇长时间地蹙在一起连我们何时进来也全然不知。
我敲了敲门框,见北倾凯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来,被打扰的不耐在触到那张冰冷的银面具时化为一抹少年干净温暖的笑意。
他立马从宽厚的椅子上起身,绕过桌案来到我面前,恭敬一拜,这才朗声道:“母后来多久了,施公公怎么也不提醒朕?”
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北倾凯像是刚刚才发现南柳月的存在,又是扬起一抹淡笑,便不再看他。
而南柳月呢,只是敷衍似的拜了拜北倾凯,没有说话,有多恭敬是看不出来。
我心中一叹,这两个祖宗又有什么过节?就不能安安分分地治理好青苍国吗?
恶狗?
不仅是秦玉儿,连吕荣、南柳月俱是一愣。
南柳月心知马车里面坐着的是太后无疑了,对于太后这样不带一丝修饰的言语只觉可爱,而秦玉儿脸色就难看极了,至于吕荣就是大摇大摆地爽在脸上。
压过去!
早就对这个磨磨唧唧的姑娘失了耐心,要不是怕马车里的妹子怪罪,他早就一脚踢飞了她,哪里轮的上她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还真对了吕荣的臭脾气,他轻蔑地瞪了秦玉儿一眼,拖着马车撒欢儿似地跑着。
其实秦玉儿本就憋着一股气在,在被骂做‘恶狗’之后本想在南柳月面前忍忍就过去了,可是架不住吕荣那副贱贱的嘴脸一直在你面前晃。
她发狠似的聚起杀意,只是下一瞬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僵在原地,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靠着马车,无声地勾起一抹笑。
还想来阴的?也真是看得起自己!
没了秦玉儿这贴狗皮膏药的阻挠,吕荣总算是跑完了全城,在吧老太太送回家之后,吕荣还是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嗨到爆,恨不得拉着我再围着汴京跑一圈。
没办法,那就让他继续拖着马车跑咯。
只是,这次的终点是皇宫大门口。
吕荣小心地把马车落在地上,扯掉身上的麻绳子,正要迎出马车里的人,就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锦袍男子。
哟!这不就是那个和恶狗纠缠不清的南柳月嘛!
“妹子,你先别出来!”
在疑神疑鬼方面,吕荣和老太太有惊人的相似,他愣是因为南柳月是来找我的茬儿。
不等我多想,吕荣已经冲着那头儿去了,他吊儿郎当地哼了声,“我说,你家那小娘子叫你来找我妹子报仇的?”
闻言,南柳月一个眼神都不稀得给他,漠然地站在那处,盯着马车看得认真,势要盯出一个窟窿来。
被人无视的感觉十分难受,吕荣闪身挡住南柳月的视线,喝道:“你看什么看!堂堂国师大人平白无故盯着我妹子看,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如何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