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要求再闻一遍!”
刚刚那一次可能是意外,要是让他重来一次,他一定能够闻出两者的不同来。
“你要是不想要这双眼睛,我可以给你闻个够。”
红唇轻轻带起一道微妙的弧度,我现在看他,就像是在看一个耍脾气的小孩子。
“你是说,我的眼睛会失明,跟酒有关?”
“啪啪啪!”
我轻轻拍动双手,“恭喜你,终于领会了我要告诉你的真相。”
而坐在沙发上的夜之弦根本没有心情去计较对方的戏谑调侃,他现在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
自从那日和林溪在马场遇袭之后,他就双目失明了。
医生告诉他,他是因为注射的麻药剂量太大,因而导致了神经性的视网膜损坏。
他当时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出院之后找林溪算账。
只不过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等到出院之后,得到的,却是那个臭小子死于雪崩的消息,还被一个不负责任的法医判定为是癫痫发作致使的神经麻痹,很有可能是雪崩前就已经死亡。
对于一个死人还能做出这样的污蔑,夜之弦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将这种人打上了黑心无良的标签,将自己身上的黑暗是抹得一干二净。
哼,他倒是怎么都没有料到,点破自己身陷囹圄的人就是这个心黑的人……
我没有打断夜之弦地思考,按常理来说,他现在会有多种猜测,不一定都有用,但是会对我揪出幕后之人带来帮助。
“我的眼睛还能治好吗?”
夜之弦迫切地想要活下去,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已然忘记自己之前对此人的态度是多么恶劣了。
“我能。”
声音如轻羽淡扫,夜之弦皱了皱眉。
他从这简单的两个字里听出了该死的猖狂桀骜,让人讨厌。
“你以为只有你可以吗?”
“时间不够了,你只能靠我。”
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对,他的确没有时间了。
“你的条件。”
“我要回警察局。”
“……成交。”
明月高挂,闹市区的花园洋房的第三层楼亮着灯,密不透风的窗帘挡住了里面的一切。
深夜纷扰,三楼传来了不知名仪器工作的声响,不算清晰,但也不安静。
我看了看手上的体检报告,微微皱眉。
被乙醚放倒的夜之弦躺在床上悠悠转醒,眼中有感受到一点模糊的光亮,但转瞬即逝,一切又归于黑暗。
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被绑在了床上,衣服也被脱得只剩下一件背心……
夜之弦心中恶心不已,对这档子事早就再熟悉不过了。
“韩冰,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看的真相?”
他知道,韩冰一定就在旁边。
原本以为她只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没想到她竟然还是这样变态!
“你到底喝了多少假酒?”
没有义务为他这愚蠢的问题解惑,我快速地翻完这些报告,一下午地时间没干别的,净是把他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遍。
愤怒至极的夜之弦正忙着挣开身上的舒束缚,却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话,让他差点背过气去。
“你说什么?”
下一秒,耳边响起一声‘咔哒’的机械声响,四肢的束缚便猛然消失了。
他立马坐起来,奈何一手按空,身体失了重心便要向一边倒去,突地又被一双纤细的手臂托起,将他安然无恙地扶下床,淡淡的苦菊香气似有若无。
然后……
一把推倒在旁边的沙发上。
“你有病啊!”
气急败坏的大吼,只是,夜之弦这一腔澎湃的怒意注定是要喂狗了。
我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报告,冷冷地将他按回沙发靠着。
“想治好你的眼睛就老实点。”
云淡风轻地甩出一句警告。
但是这对夜之弦来说确实一记重磅炸弹,他知道自己方才地猜测都是扯淡,却也不想因此服软。
“哼,你不是个法医吗?顶多就是个半路出家的外科医生,怎么,你还懂眼科的事?”
“这跟眼科没关心,跟你没文化有关。”
“什么?”
从未有人说过他没有文化,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
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