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朝一日落入敌手,我也有解决自己的决心!”
“你觉得我还有资格留下来吗?”
李副官的拳头都捏得死死的,这俩棒槌谁死了他都不高兴啊!
玩儿什么不好,偏偏玩儿枪!
脾气都这么暴躁吗?
闫千南没有收回枪,他显然是没有把那小丫头片子说的片儿汤话放在眼里,一点不买账。
自裁是那么容易做到的事情吗?
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如果真的那么容易的话,那这战争中便不会有叛徒,都是英雄,都是烈士!
闫千南轻蔑地回应道:“我不管你的枪是你哪位恩客相送,也……”
“砰!”
“砰!”
两声枪响突兀地响起,李副官的身体不自禁地抖了抖。
但是,更加令他目瞪狗呆的事情发生了。
他看到……
他看到……
他看到一缕血红的小河从闫公的额头上留下了好看的颜色。
是了,方才的那两枪,第一枪来自舒尔,第二枪则是反射性自卫的闫公。
只不过舒尔像是算准了闫公会开枪似的,身手矫健地躲了过去,所以闫公的那一枪是打在了地上,白费。
反观舒尔的那一枪,是完完全全地擦着闫公的头皮而过。
我收回枪,十分欠揍地吹了吹,帅气逼人。
李副官也趁机夺过了闫千南手里的枪,生怕这俩小祖宗再一言不合干起来!
“闫千南,你若是不会说话,就闭嘴,我和你虽然不对盘,但至少在选择伴侣的这方面审美一致,我……”
“也喜欢哑巴!”
去他妈的恩客,唐舒尔卖艺不卖身的懂不懂?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轮船的某一间房间里,闫千南握着手上的报纸,太阳穴的青筋突突地跳。
李副官则是站门口,绷着嘴角,不让自己笑得太过明显。
他是觉得舒尔的报复太过了些,完全就把闫公塑造成了一个婆婆妈妈、多愁善感的粉面男人。
也不知道泊松岛上的众位兄弟们看不看报纸,这回回去,闫公怕是要沦为笑柄了。
过了许久,闫千南才把手中的报纸一点一点握成纸团儿,扔出了窗外。
当轮船停靠到站的时候,岸边清一色着白蓝军装的队友们早已等候多时,纷纷翘首企盼。
闫千南一出现,士兵们动作一致,行军礼,把接连下船的其他人倒是吓了够呛。
而闫千南正准备下船,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动作一下子便停住了。
我站在岸边,灿烂地笑着,高抬双手朝着闫千南挥手,兴奋不已。
闫千南扭过头看向李副官,淡淡道:“你让她来的?”
李副官频频摇头,“我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闫公你也不是不知道……”
他一说完,转过头去就抬起手朝着人群中的倩影疯狂挥手,以回应这热情的欢迎。
终于,闫千南和李副官两个人慢慢吞吞下了船,跟新娘子出嫁似的。
我镇定自若地走到闫千南面前,笑眯眯地打招呼,“闫司令,你来的比我慢喏!”
闫千南看也没看我,径直越过了我,走到士兵面前,输出指令,便看着那些士兵们一个一个跟克隆似的,步调整齐划一,齐齐往一个方向离开去。
他一直看着那个方向,没有回头。
李副官捂着嘴巴偏过头来,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舒尔,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就赶在我们前面了?”
“因为,我昨天就来了啊!”
正说着呢,就见闫千南回身走了过来,他蛮横地推开李副官,拉着我的手就把我往船上带。
“趁我还有南信,你赶紧走。”
“喂!喂!喂!闫千南,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
我用了一点巧力甩开闫千南的手,远远地跳开。
就连李副官也被闫千南这突然的发难吓了一跳,急忙跑过来,把怒极的闫千南拉住。
“闫公,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动手动脚的多不好呀!”
李副官一边说着,一边朝我使眼色,大概是要让我赶紧跑之类的。
我会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