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去走走吗?”司昂机智地换了一个话题。
“想!十分想!”我忙不迭地点头。
“不可以。”闫千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瞬间浇熄了我的热情。
然后,他又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司昂,“重伤需静养,瘸子就该呆在床上,要是出去摔了,两条腿都废了可不太好,你说呢,白医生?”
“可我看舒尔是憋坏了。”司昂抬起头,临危不乱。
“病人没有选择权。”闫千南风轻云淡地瞥了我一眼。
“……”我无力地扶额,敢情在闫千南的心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听着闫千南那接二连三的冷箭,再看看那个女人一脸挫败的衰样子,司昂隐在面具下的嘴角又是神秘地勾起。
“舒尔,抱歉了,我没有办法带着你逃离这座阴暗的牢笼。”
十分得体到位的西方绅士礼节,司昂是站起身,弯下腰,温柔地牵过我的手,在手背上浅浅地印下一吻。
我想象着司昂的那副禁欲系美貌,双眼迷醉地往外冒着桃红色小泡泡。
站在一旁的闫千南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地攥着,唐舒尔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对他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他想,这大概就是自己小时候把唐舒尔欺负得太过头了缘故了。
可是小时候明明就那么喜欢的人,长大了怎么就说变就变了呢?
难道女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
其实自己也挺善变的吧?
从无到有的喜欢,就是输给了从有到无的厌烦,他对自己现在的样子有着史无前例的无奈,纵使战场上遇到了多么棘手的难题,他都没有这样过。
闫千南默默地转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想静一静。
“闫千南,我想喝水!”
闫千南脚步一顿,点了点头,“嗯。”
“那你休息着,我明天再来看你。”司昂微微颔首,像来时一样果断地离开了。
而闫千南则是端着倒好的开水走过来,坐下,“你的水。”
“谢谢。”
闫千南的声音没有什么过激的语气,但是我却从里面品出了浓重的不爽。
我讨厌他吗?
我这是讨厌他吗?
直男的思想要不得才对吧?
想不出应该怎么样去回答他这种无理取闹的问题,所以我选择沉默。
“咚咚!”
突然有人来敲门,我立马转过头去,那熟悉的药香味儿让我瞬间松了一口气。
闫千南自然也没有忽略掉这近在咫尺的反应。
面对自己的时候如临大敌,在那个男人来了之后,人还未曾露面,她便已经饱含期待……
一股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袭上心头,闫千南不禁心头一紧。
“喂,你快去开门呐!”
那迫不及待的嗓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闫千南抬眼看了那双散发光芒的美眸,沉着脸起身去开门。
不过……
他开门不是放司昂进来,而是自己走出门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闫司令。”
司昂礼貌性地微微颔首,自觉地退到一边,站得离这屋子远了些。
看着他,闫千南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舒尔怎么样了?”
司昂轻声问着,一派斯文,可是就按照他这短短几天的表现来看,在闫千南的心里就注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闫千南看着远处依稀能现的灯塔,背于身后的手虚握成拳。
“医院的事情都忙完了吗,白医生?”
对啊,他可是让这个戴面具的男人去医院履行医生的职责,没道理会这么早就解放出来。
除非……
这人是故意冲着屋子里的那个笨女人来的。
“医院的事还算轻松,我也不过是帮了些小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