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认定他是她未来的男人,但在她心里,还是希望他能够追求自己,有一个花前月下的浪漫过程,水到渠成再夫唱妇随。
可没有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让她猝不及防、心如鹿撞,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做好准备。
可此刻丁宁的情况危在旦夕,随时都会爆体而亡,她顾不得矜持和羞涩,慷慨就义般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确定!”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背对我盘膝坐下!”
静心老尼冷漠的脸孔这一刻变的慈眉善目,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慈悲。
她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是错是对,但她无法割舍红尘中的血脉亲情,哪怕就此促成一个魔头的成长,她也别无选择。
一双布满皱纹的苍老的手,紧紧的贴在丁牵猎的后背上,大欢喜禅的修炼口诀涌现在牵猎的脑海中,如同刀刻般铭记于心。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大道不离阴与阳,一偏之失恐望洋,清双莫作砻糠辩,男女无须得失争,乐空双运为要妙,独修无助不周详,试观未牡雌鸡卵,安得雏儿羽翼长……
丁牵猎默念口诀,脑海中不断的闪现让她面红耳赤的双修画面,让她意乱情迷,浑身发烫……
随着静心的灵力化为一股股气流在她体内的经脉流转,形成一个个周天循环,让她全身肌肤通红,青筋凸起,有种无处宣泄的随时都要爆体而亡的憋闷感。
静心老尼已经松开了手,双掌虚托,丁宁已经凌空悬浮而起。
“笃笃……”
静心老尼双手连拍,在丁宁周身不断的拍打,丁宁的气息不断的疯狂暴涨……
精神萎靡的静心看了眼已经双眼迷离,情难自控的扑向丁宁不断撕扯他衣服的丁牵猎,幽幽长叹一声,颤巍巍的站起身来,关上门离去。
丁宁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火海之中,他却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毫无反抗的余地,感觉无助而惶恐。
那漫天的火雨随时都能把他焚化成灰,肺部火辣辣的疼痛,那可怕的窒息感让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那种恐惧是如此的真实而形象,让他生出强烈的不甘和对生的渴望,滔天的戾气油然而生,一个巨大的虚影在身后出现。
只不过这虚影不再是降魔罗汉,而是一个头生双角、面如牛首、背生双翅的怪物,周身漆黑如墨,散发着恐怖的霸道气息。
火海似乎都为之敬畏,不断的闪避着虚影,可虚影却如同君临天下的王者,带动着丁宁的身体,傲然投身火海。
“轰!”
丁宁和虚影融为一体,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强大的力量感让他想要发出长啸,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就连手脚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仿佛他只是一个傀儡,一举一动都要受到虚影的摆布,这让他生出浓浓的恐惧。
最可怕的是,虚影的力量过于强大,他的经脉根本承受不住虚影力量的灌注,不断的膨胀隆起,让他血脉贲张,随时都要经脉爆裂而亡。
老尼低垂眼帘,双手合什轻叹:“本在命中,何来认命。”
牵猎如遭雷击,神情恍惚,沉默良久,盈盈跪拜:“请婆婆助我。”
“阿弥陀佛!”
老尼耷拉着眼皮,沉声道:“他命犯桃花,一花一劫,无人可渡,只能靠他自己,牵猎一生凄苦,何不随我修行?”
“可是他也是你的外孙啊,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丁牵猎凄声哀求道。
老尼终抬头,眸光冰冷无情,喟然道:“我乃世外之人,法号静心,无亲无故,何来外孙。”
“婆婆,我知道外公当初对不起你,但是他毕竟是您的外孙,妈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也就这么一个弟弟,还望婆婆出手相救。”
丁牵猎长跪不起,泣声哀求。
静心老尼怔怔无语,似回忆往昔,良久,才悠然长叹:“罢了,尘缘未断,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多谢婆婆!”丁牵猎重重磕头,欣喜不已。
“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阿弥陀佛!”静心闭目坐禅,不言不语。
丁牵猎面带喜色,她知道只要眼前的婆婆愿意出手,丁宁就再无性命之忧。
云房内简朴的床上,丁牵猎坐在床边紧握着丁宁的手,虽然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命中早已注定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陌生和抵触情绪。
看着他在昏迷中也是满脸痛苦之色,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刀疤等人静静的站在云房外,尽管大小姐已经说过这不怪他们,但他们依然满脸愧疚之色。
“婆婆,他怎么样?”
静心老尼刚给丁宁把过脉,丁牵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奇怪,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脉象,经脉破裂,真气紊乱……不,是灵力紊乱。”
静心似有所觉,眉宇间闪过不可思议之色。
“灵力?不是真气吗?”
丁牵猎面露异色,似乎对真气也不陌生。
“就是灵力,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静心见丁牵猎一脸懵懂,详细解释道:“灵力也叫做先天真气,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随着武者的修炼,后天的浊气入体,逐渐会把这一缕先天真气壮大,但同时也让这缕先天真气变的驳杂不堪,古时候天地灵力浓郁,修炼者能够不断的从外界吸收相对而言比较纯粹的灵气,化为体内的灵力,可随着现代社会的工业发展,污染越来越严重,天地间的灵气逐渐稀薄,所以那些古武者才隐居在有灵脉或者没有受到污染的深山大泽中修炼,这孩子一直在俗世生活,怎么会有这么精纯的灵力,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他这种情况是好事还是坏事?”
丁牵猎紧张的问道,什么灵力不灵力的她才不在乎,她只关心丁宁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