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要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爷爷开恩啊,我知错了……”
两女吓的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饶。
“爸,她们……”
苏正东和苏正西脸色剧变,连忙开口想要求情,却被苏老爷子眼睛一瞪,一句“谁敢求情一起家法伺候”给憋的脸色通红,嗫喏着不敢再吭声。
“是!”
四名老者毫不犹豫的取出两块沾满了血迹的笏板,丝毫不留情面按住两女就朝嘴巴抽去。
“啪啪啪!”
场上惨叫声连连,苏家众人浑身哆嗦着的低下头去,苏家已经很多年没有执行过家法了,早就让他们忘记了家法的可怕,此刻重温家法,让所有噤若寒蝉,摸不清老爷子到底是个什么心思。
特别是那四个老者,一辈子跟随苏老爷子忠心耿耿,不但是苏家的武力保证,也是家法的执法者,就连苏正东这四兄弟对他们都客客气气的,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四名老者下手极有技巧,别看打的凶狠,但却都是些皮外伤,绝对不会打掉牙之类的留下隐患和残疾。
十板子过后,两女满嘴鲜血,整个脸都跟猪头一样,嘴唇肿的像两根大香肠,惨不忍睹,跪在地上连大声抽泣都不敢,唯恐惹恼了老爷子再来一次家法伺候。
苏正东兄弟老脸一个劲儿的抽搐着扭过去,他们的女儿被执行家法,他们当爹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但面对老太爷的威严,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喘。
苏正北眸光闪烁,他知道大哥苏正东不服老太爷把家主之位传给了二哥苏正南,三哥苏正西恨苏宁香悔婚影响了他的前途。
这次他也是被大哥、三哥生拉硬拽拉来的,所以他咋呼一声后就没有再说话了,心里暗自侥幸女儿苏婉仪没有过来,否则以她一向和苏宁香不合的脾性,今天这一顿家法也绝对逃不掉。
只是,老爷子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是要护着宁香还是另有深意?颇为耐人寻味啊。
苏振雄等几个讽刺过苏宁香的堂兄弟吓的跟鹌鹑似的瑟瑟发抖,头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唯恐被老爷子算账。
苏宁香面无表情,心里却觉得前所未有的痛快,这些所谓的亲人,从来没有把她当作亲人过,每次见面都是绵里藏针,话中带刺,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她早就想打烂她们的嘴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处事不公,在偏袒凝香,所以感觉很不服气?”
苏老爷子眯着眼睛,淡然的问道。
一辈子兵戈铁马,这样的惩罚场面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罢了,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根本看不出赵家的狼子野心,这些年赵家在不断的腐蚀苏家的产业,偏偏这些家伙还自我感觉良好,和赵家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够了,香丫头是我批准去宁海为白老儿准备寿礼的,赵家知道又能怎么样?让他们来找我,张口一个赵家,闭口一个赵家,不靠着赵家我苏家就完蛋了吗?我还没死呢,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去抱赵家的大腿了,要是我死了,苏家还不成为赵家的狗腿子。”
始终眯着眼睛的苏老爷子终于听不下去了,顿时大发雷霆之怒,苏家这些人的表现险些没把他气死。
众人为之一静,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维护苏宁香这个罪魁祸首,他可是苏家的定海神针,要是气出个好歹来,苏家立刻会下滑出门阀行列沦为世家,这是他们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是的,整个神州能被称为门阀的只有那么寥寥几家,按照门阀、世家、名门、望族依次排序,苏家虽然是门阀中的吊车尾,但好歹也是门阀不是。
苏家之所以能够列入门阀,正是因为有着苏老爷子这个开国元勋在,虽然和其他门阀的老爷子动辄都是上将、大将比起来,苏老爷子只止步于中将就因病提前退居二线,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硕果仅存的开国元勋,他只要活着一天,苏家就是名副其实的门阀,没有任何人敢小觑。
赵家虽然风头正盛,隐隐有着成为世家之首的趋势,但毕竟是没有开国元勋坐镇的新兴家族,距离成为门阀还差着那么点底蕴,这些不肖子孙,身为门阀子弟,竟然去抱一个世家的大腿,这让苏老爷子如何能不大发雷霆。
“爸,我们不是在针对宁香,也不是想要抱赵家的大腿,但当年宁香毕竟是有过承诺的,赵家当初没有对那父子两斩尽杀绝,也算留了情面,现在我们苏家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一旦您老不在了,我们苏家恐怕连世家的名头都保不住啊,我们和赵家交好,也是一种策略,有了赵家的支持,最少,我们保住世家是没问题的,爸,我们要以家族为重啊。”
苏正东干咳一声,赔着笑脸向苏老爷子陈述着利弊。
苏老爷子疲惫的闭上眼睛暗自叹息不已,苏正东所说虽然很具有功利性,但不得不说,却戳到了他的心窝子里去了。
当初他因病退居二线,让苏家成为门阀中的吊车尾已经让他耿耿于怀半辈子了,这对一向心高气傲争强好胜的他来说,简直就是无法忍受的事情。
特别是一些他手下的兵,最终却后来者居上,成为上将甚至大将,这让他心里如何能够平衡。
苏家后辈在政界和军界厮混的虽然不少,但却没有一个有出息的,全是特么的窝里横的主,若是短期内苏家再不能出一个上将或者中枢局常委,一旦他谢世,苏家门阀之位必然不保。
到时候苏家被降为世家都算好的了,凭着眼前苏家子孙攀权附贵好无骨气的尿性,恐怕连世家的名头都保不住,一个不好降到名门的层次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和苏正东所想的巴结赵家不同,区区一个赵家,就算是世家之首他也没有看在眼里,门阀白家才是他的目标,煞费苦心的让苏宁香为白老头筹办寿礼,就是在为了苏家的未来铺路啊。
毕竟白老头是他曾经的老部下,虽然混的比他好,但怎么都要顾念那一份香火情。
有白家兜着底儿,只要苏家的子孙不乱来,保住世家的名头还是很有希望的,只是以他的脾气又怎么可能拉的下脸向曾经的老部下求助呢。
这么多苏家子孙里,只有宁香这丫头看出了他的意图,才主动请缨去筹备一份让白老爷子满意的寿礼。
祖孙两都是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种默契,他支持苏宁香趁机去看儿子,苏宁香则让他不失颜面的向白家求助,以待他百年后对苏家照顾一二。
毕竟白家不同于苏家后辈的无能,在政、军、商三界都取得不菲的成就,算得上是英才辈出。
而苏家,现在还能上得了台面的只有由苏宁香掌舵的大唐集团,在政、军两界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就。
这些苏家人想干什么,他很清楚,他们眼红苏家的经济命脉掌握在苏宁香的手里,想要从她手中夺权,谋取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