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不是关键,我听说这货每天都无女不欢,所以说第三条腿才是问题的关键,我觉得还是打断第三条腿最重要。”
又是一个调侃般的声音响起,但话中的意味却让众人觉得胯下一凉,不由自主的夹紧了菊花。
“特么的是谁……”
王海庆勃然大怒,正要破口大骂之时,却看到三双满含讥诮的冰冷眸子正森冷的盯着他。
待他看清楚三人的样貌,满腔的怒火瞬间如冰雪般消融,整个人如坠冰谷,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变脸似的堆起了谄媚的笑容,点头哈腰的道:“原来是骏少、远少和瀚少啊,您们什么时候来的。”
丁宁疑惑的瞥了这三人一眼,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温柔柔却脸色一变,在他耳边亲声道:“师父,那个留着板寸的是白家的白远,面色冷峻的那个是乔家的乔子骏,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显得懒洋洋的家伙是关家的关瀚。”
丁宁这才恍然,原来是三大门阀的子弟,难怪王海庆这样的一线大少也敢怒不敢言,还得笑脸相迎。
只是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还隐隐的流露出为他出头的善意,这让他莫名的生出警惕之心,门阀世家的人没一个简单的,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树敌,所以很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关瀚懒洋洋的看了王海庆一眼,讥诮的嗤笑道:“没看我们在排队吗?我们可不像王少这么有面子,到哪里都不用排队。”
“是啊,王家多威风啊,走到哪里都有特权,可不像我们,看个病也要排队。”
乔子骏语带讥诮的给王海庆补了一刀。
“是啊,王家还真是牛逼,连小神医的队伍都敢插,我是没那个胆子。”
白远笑嘻嘻的说道,却话中有话,让王海庆额头直冒冷汗,下意识的看了丁宁一眼。
见丁宁看到没看他,继续给人看病,心里不由暗自叫苦,他刚从国外回来,跟刚刑满释放似的整天醉生梦死,根本不知道燕京最炙手可热的小神医是谁。
由于纵欲过度,这两天他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这才来医院就诊,没想到医院里竟然排成了长龙,找人问了一下,才知道是什么小神医和一帮国医一起义诊。
他可不在乎什么小神医不小神医的,看哪个队伍排的最长,肯定医术最高明啊,他就直接带着人去前面插队,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可现在,温柔柔给他打下手不说,连三大门阀的子弟都老老实实的排队,甚至为了小神医不惜得罪自己,冷嘲热讽的挤兑他,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恐怕小看了这个小神医了。
脑筋急转之间,王海庆脸上挤出笑脸,点头哈腰的道:“三位,你们慢慢看哈,我就先撤了。”
说完,也不等三人回话,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直到出了医院,王海庆脸上僵硬的笑容才逐渐淡去,阴沉着脸吩咐道:“给我查,这个小神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连三大门阀的人都来捧他的臭脚。”
“是,少爷!”
保镖队长恭敬的应了一声,拿起电话到一旁去安排人查丁宁的信息。
“王少……”
浓妆女子红肿着脸,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就想往王海庆怀里钻。
“啪!”
却比王海庆劈脸一记耳光,怒骂道:“都是你这个贱人才害的老子颜面尽失,我不想再见到你,给我滚远点。”
女子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哭喊着道:“王少,我错了,求求你,别赶我走。”
“滚!老子不想见到你这个丧门星,给我滚!”
王海庆怒气冲冲的一脚把女子踹翻在地,毫不留恋的在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子扬长而去。
保镖们怜悯的看了坐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心里却没有任何的波澜,他们早就对这一幕司空见惯了。
少爷只是玩玩她而已,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棵葱了,整天对他们喝五邀六的,活该……
这一天是迟早会来临的,只是早几天玩几天的区别而已。
原地只留下那浓妆女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泪水染花了她的浓妆,黑色的睫毛膏、青色的眼影和厚厚的粉底混杂在一起凄厉如鬼……
这一场义诊只忙到傍晚六点才结束,虽然还有络绎不绝的病人赶来,苦苦哀求再给他们看看,但众人坚决按照事先制定好的时间结束。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自己制定的时间不能遵守,那他们就算是看到明年也看不完后续赶来的病人。
丁宁还好,以他的身体就算不吃不喝再看个三天三夜也没有问题,但这帮国医圣手们可坚持不住了,他们可都是上了年纪的人。
这种高强度毫不停歇似的诊疗,让他们饥渴交迫,身心疲惫。
江院长邀请大家就近在饭店共进晚宴,以感谢大家的帮忙,众人也确实饿了,当即欣然前往,病人这么多,为了节约时间,中午就每人吃了个烧饼垫了垫肚子。
饭菜一上来,这群国医圣手们就忍不住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颐起来,跟三百年没吃过饭似的,毫不顾忌形象,实在是饿坏了啊。
丁宁也饿的不轻,早上香姨的十个肉包子早就消化的无影无踪了,也顾不得寒暄,直接端了一碗米饭开始大吃起来。
江院长端着酒杯,看着众人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不由哭笑不得,“大家慢点,慢点,先喝两杯再吃啊。”
“滚蛋,你个老东西中午吃的饱饱的,我们都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喝个屁的酒啊,吃饭就行了。”
姜老没好气的笑骂一声,还不忘夹了一口菜扔进嘴里。
“就是,我们为了你的医院在这拼老命,你这老东西倒好,自己去偷偷摸摸的混了个肚儿圆,丫的你是不饿,我现在饿的看见你都想抱着咬两口。”
另外一位和江院长相熟的老中医笑着打趣道。
“老陈,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中午可没偷吃啊,跟大家一样就啃了一个烧饼,那会儿离开是为了应付记者,我可不想记者来打扰你们。”
江院长连连叫屈道。
“切,我才不信,丫的你肯定偷吃了。”
“就是,这老家伙把我们当免费劳工了,还不给吃饱,标准的就是地主恶霸。”
“别说,有可能是真的,我好像还真看到记者了,在人群里采访病人呢。”
……
狼吞虎咽了一会儿,大家的饥饿感消失,开始聊天打屁,喝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