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幕雨半揶揄半真心的夸赞道。
“我不会生孩子。”
丁宁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这小子,怎么学的油嘴滑舌的。”
柳幕雨笑着打了他一下,明显已经放下了戒心,说话和动作都变的随意了很多,还很八卦的问道:“对了,你的那个穆姐姐追到手没有?”
“当然追到了,丁宁出马,一个顶两。”
丁宁得意洋洋,一脸臭屁的说道。
“还真是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柳幕雨娇嗔的翻了个白眼
,还跟老大姐似的认真叮嘱道:“那女孩那么漂亮,你能追到手是你的福气,可要好好的珍惜,好好对人家,别学现在社会上那些渣男,见异思迁,始乱终弃。”
丁宁连连点头应是,差点没出了一头冷汗,心里暗自嘀咕着,哥见异思迁是肯定有的,但绝对没有始乱终弃过,全都打包带回家了。
在知道丁宁的身份后,柳幕雨也逐渐消除了戒心,和他有说有笑的,跟认识了很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丁宁心里暗自欣慰,这说明柳幕雨的心理病不是太严重,只是对陌生人极为排斥和抵触,对熟人还是很热情的。
既然是熟人,柳幕雨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大大方方的进了卧室,躺在床上让丁宁给她治腿,还笑着说她的待遇都快赶得上国家元首了,竟然能让小神医亲自上门为她提供服务。
丁宁为她正骨复位,又取出银针为她清除血管损伤,笑着说国家元首可没这待遇,也就幕雨姐面子大,他才主动上门为其服务。
柳幕雨吃吃的笑,问到底是她面子大,还是他在故意讽刺她脸大。
她是鸭蛋脸,眉眼精致,脸颊饱满圆润,如同满月,比起那些网红锥子脸来自然是大了不少,不是那种很惊艳的美,但却相当的耐看,所以她才有这么一说。
丁宁笑着打趣道,说她是标准的旺夫相,谁要是娶了她肯定能发达。
本是个不轻不重的玩笑,笑容满面的柳幕雨却被触及了伤心事,不由的黯然神伤,丁宁本就是有意为之,故作没发现似的问怎么没见鱼柳的爸爸。
不知道柳幕雨是不是压抑太久了,亦或者是觉得和丁宁相处很轻松,突然有了想要倾诉的欲望,满脸苦涩的说起了她的故事。
原来,柳幕雨的老家在徽州省下面的一座四线小城市里,高考时考上了宁海交大外国语学院,大学毕业后和其他的女孩一样怀着梦想留在了这座城市。
本以为凭着她优异的成绩再加上她精通英、德、法三国语言,可以在宁海的大集团里找一份很好的翻译工作。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太骨感,她的成绩确实很好,但应届大学毕业生找工作哪里是那么好找的?她所心仪的那些大公司不是轻飘飘的一句缺乏工作经验把她打发了,就是开出的薪资让她无法接受。
柳幕雨没有因此而气馁,住在最便宜的合租房里,每天过着吃泡面四处投简历、等电话、去面试的生活,最困难的时候连饭都吃不起,全靠父母寄钱来接济。
父母也劝她回去吧,外面哪里是那么好闯荡的,可她骨子里有股子倔劲儿,发誓非要在宁海闯出个名堂来,迟早有一天,要让那些将她拒之门外的家伙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