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礼听完,满脸狐疑:“这算什么主意,可行吗?”
“管他可行不可行,试试呗,反正您也没别的好办法。”扶留牢牢地抱着他的胳膊,以防他又拍后脑勺。
蔡礼想了想,点了点头:“行,试试吧。”
“那您赶紧躺回床上去。”
扶留把蔡礼扶上床,拔腿跑到花氏跟前,道:“夫人,少爷想通了!少爷说,以后他一定和沈大小姐保持距离,再也不会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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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关门瓦子,福庆客栈,二楼客房。
胭脂抖着一床被子,抱怨道:“太太,这间房也太小了点,咱们住后院的上房多好,又不缺这点子钱。”
是不缺这点钱,可京城的酒楼,不是出了点问题么,这种时候,必须低调做人,当初她要不是懂事识时务,能从沈家那群狼的嘴里,抢到京城酒楼的管理权?
沈三太太瞅了胭脂一眼:“过几天沈家的老爷们就要到了,你如果还是这么没脑子,就给我滚回去。”
这丫头害人很有一套,但其他方面就欠缺了,总得时不时地敲打敲打。
胭脂噤了声,快手快脚地叠好被子,转身一看:“太太,王大牛回来了。”
沈三太太抬起头来,果然是王大牛。他耷拉着脑袋,灰头灰脸的,衣襟上还有一大块油。
沈三太太看了几眼,皱起了眉头:“不是让你跟着大小姐吗,怎么这时候就回来了?”
王大牛闷声闷气地道:“太太,这都过一夜了,您没给银子,我没处吃饭,饿得慌。”
平心而论,沈三太太并不小气,只是从没把下人当过人,哪管他们渴不渴,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