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抢坠子么?真的是好巧,上次她们被打劫,蒙面劫匪也是拽着她的坠子不放。
“小姐,您到底是要做什么?”小胡椒满头雾水。
沈依依摩挲着面颊上的伤疤,问道:“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们那天被劫匪抢走的银票,出现在了某个人的身上,你会怎么想?你会认为,此人就是当天的劫匪吗?”
小胡椒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儿,道:“这不一定吧,也许是劫匪拿着银票去买东西,正好辗转到了这个人的手里呢?”
“你说得对。”沈依依点了点头,走回床边,“不能武断地下结论。”
小胡椒好奇极了,追着她问:“小姐,您在哪儿看见我们的银票了?可是不对呀,天下的银票都一样,您就算看见,也认不出来呀。”
但她就是认出来了……沈依依沉默地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抬起了头来:“既然不能武断地下结论,那我们就试一试吧。”
“试什么?怎么试?”小胡椒到现在都没弄懂是怎么回事。
是啊,怎么试?当掉?扔掉?不行,这东西就是个定时炸弹,稍有不慎,便会连累他人。沈依依抚了抚面颊上的疤痕,把坠子从小胡椒的脖子上取下来,攥在了手心里:“睡觉。”
什,什么?睡觉?说了半天却吊人胃口?小胡椒忿忿地转身:“小姐,我要搬到别的屋去睡!小姐,明天我要出去找店面,您叫别人伺候吧!”
本来她就该出去找店面,她美好的新生活即将翻开篇章,怎能因为本尊遗留的这些破事儿影响进程?沈依依躺回床上,合上了眼睛。
一巷之隔的宅院里,重影飘然落地,进了白哲的书房。白哲抬了抬眼:“如何?”
“不如何。”重影摇了摇头,“她买了不少家丁,日夜巡院,另外还有两名镖师,日夜轮班。”
“她真的不是发现什么端倪了?”白哲微微皱眉。
“应该不是。”重影道,“她多半是在防着沈家,因为沈家三房夫妻一到杭州,就要绑她回去,还派了个家丁盯着她。”
“不是就好。”白哲沉吟片刻,道,“既然沈家有意带她走,我们不如再等等,待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坐收渔翁之利。”
“你还有时间吗?老爷又来信催了。”重影忍不住提醒他道。
“随便做点什么,糊弄过去。”白哲冲他挥了挥手。
随便做点什么?老爷可不好糊弄……重影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就说国公爷近来胃口不佳,您在为他寻一位好厨子?反正老爷不敢去国公府,问不出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