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晟下场来看他,取笑他道:“最近青楼逛多了,掏空了身子了?”
“少胡扯,老子什么时候逛过青楼?”蔡礼用力把他一推,瞪着他道。
“没逛过就好。”徐晟突然正经起来,朝他身旁坐下,拍了拍他的肩,“你瞧我大妹妹的马球,打得好不好?”
“还不错。”蔡礼实话实说,不过他很快猜到了徐晟的用意,道,“我说过,我只是拿她当妹妹看。”
“我知道。”徐晟鲜有这样推心置腹的时候,显得特别认真,“阿礼,既然你已经不想沈大小姐了,娶谁不是娶?你以为时至今日,在经历了沈家悔婚之后,你母亲还会准许你花费一年半载去了解一个人?既然如此,你娶一个知根知底、且爱慕你的人,有什么不好?”
是啊,有什么不好……徐晟和花氏一样,讲的都太有道理,让人反驳不了。蔡礼盯着手中的马球杆,沉默不语。
徐晟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返场打马球去了。
花氏见蔡礼状态不佳,只能带他先行回府。
不过,花氏的心情很不错,特意把蔡礼叫到归燕居,意味深长地道:“赶明儿再约徐晟,打一场马球?”
刚才他坐在场边,谁都没看,就只看了徐旼,她都瞧在眼里了。
蔡礼不置可否,谎称刚才摔下了马,背疼,回房去了。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到半夜,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骑马冲进了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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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冬初,冷风冷雨,在日夜不休地赶了几天路后,沈依依终于抵达沈家大宅,径直带着刘一刀去了安居院。
沈大老爷的情形果然很不好,他们到时,他刚刚又吐了一回,床上,被子上,全是呕吐的污物。
刘一刀倒是不嫌脏,几步跨进房内,将沈大老爷侧翻过来,用力地拍他的背。
沈依依帮不上忙,只能看着,问小茴香:“我走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