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扇又道:“赵妈,我言尽于此,你可自行斟酌。”
她恳切地望着赵妈,“如若赵妈不肯,便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这药你自己处置了便是。赵妈,万不可让人知道是我把这药给你的,否则要是公主将军一时怒,一定会打死我的。不论怎样,我也是希望他们能好的。”
赵氏道:“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儿上,我不会说的。”
赵氏忐忑地回到池春苑,一直纠结着这两药,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太想公主和将军冰释前嫌了,这一直是她心头最大的愿望。
她每日看见池春苑里其乐融融,就想着若是将军也在这其中,一家人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如果事情能如香扇说的那样,在顺水推舟以后能让两人好起来,那她愿意冒险一试。
孩子一天天长大,不可能永远这么僵持下去的。
赵氏以为,女人的心肠再硬,那也是肉长的。
公主这一世,如能等到将军浪子回头,一家三口生活美满,也是造化。
如果将军没有这份心思,就算她给公主下了药,将军也不会愿意碰公主。
反之,如果将军是真的心里有了公主,那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秦如凉把贺悠送回贺家时,并未闹出大动静。
贺相很是感激,不然他这败家子儿在赌坊里赌钱被抓个正着的事又传出去,他老脸都被丢光了已再无脸面可丢。
于是两天后,贺相请秦如凉去贺府吃酒,以便当面感激,也好让贺悠当面赔罪。
碍于宰相邀请,傍晚时分秦如凉便去了。
入夜后,玉砚和崔氏侍奉沈娴用罢晚膳,将房中收拾了一下,崔氏尚在给孩子喂奶,玉砚便端着用过的碗筷出了房间。
恰逢赵氏端着甜茶从外面进来,见了玉砚便道:“玉砚你出来得正好,这是厨房刚做出来的新花样甜茶,不知味道如何,我便给咱池春苑里每人都端了一份。你快尝尝味道,若是觉得好喝,再送进去给公主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