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从宫门口分批跑出,直到了大街上。
忽有一队禁卫军上前,拦住了马车的取向。
沈娴撩开帘子,问:“怎么了?”
那禁卫军领就是不认得沈娴,也应该认得秦如凉,曾是他们的上司和领。
禁卫军还算恭敬地抱拳一揖,当即知道马车里的两人是进宫参加宫宴的公主与驸马,便道:“我等例行公事检查公主的马车,还请公主恕罪。”
沈娴大大方方地完全捞起帘子让禁卫军举着火把来检查,里面除了两人以外再无其他。
沈娴道:“要检查马车,还要追到街上来检查吗?方才在宫门口若是说一声,就不必大老远跑一趟了。”
禁卫军领道:“今夜宫中出现刺客,为以防万一,属下不得不搜查一下。”说罢,他退后一步,给马车放行。
沈娴心中明了,也不多问。
这些禁卫军分明是从东门追到街上来的,现在还要搜马车,定是那刺客逃掉了。
要不是刺客跑了,他们还会像现在这样搜街吗?
沈娴透过窗帘缝隙往后看了看,见那侍卫领正分配禁卫军前往各个街道搜寻,沿街百姓住户,更挨家挨户地搜索,还道:“他定跑不远,注意地上有血迹的,每一寸地都不能放过,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
秦如凉道:“现在你可以放心了,他逃了。”
可是沈娴在听了这话之后,她还来不及松口气,心里就反而揪得更紧。
现在暂且雪停了,马车所至之处,在街道上留下两行深深的辄痕。那禁卫军领之所以那么说,说明刺客受伤了,还伤得不轻。
要是有血迹落在雪地里,红白相间,一定很容易被现。她不知道刺客到底会不会被抓住。
沈娴轻声问:“你说,到底是不是苏折?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实在感觉不太对劲。他不会做这么危险的事,可是我感觉除了他,好像没人会做这么危险的事。”
秦如凉抿唇,他也想到了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