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冷不丁地抬眼直勾勾地看着小荷。
那眼神里的意味是小荷所看不懂的,却让她打骨子里感到一股胆寒,嘴里的话也戛然而止。
崔氏肃色冷道:“小荷,不要胡言乱语!你知不知口出祸言!”
小荷是个门外人,半路到沈娴跟前来伺候的,因而并不知以往沈娴身边的那些事。之所以这么说,也确实单单是出于她的现。
好在小荷只把小腿和苏折的这种相似用气质才华来理解,而没有往别的方向去想。否则也不会口无遮拦地全部说出来。
崔氏突然吼她,沈娴不明意味的眼神,让小荷呆了呆,随后身子一颤便曲腿跪下,道:“公主恕罪,是奴婢打胡乱说的!”
小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话委实千不该万不该在公主面前提起。小公子是前大将军之子,眼下她却说他和太学院里的大学士相似,这不是大逆不道么!
“奴婢、奴婢的意思是,小公子他天生好学……”
玉砚出去备茶了,这房里只有沈娴、崔氏和小荷,没有外人。
但房中的气氛对于小荷来说却是压抑得很。她仿佛又感觉到太和宫有刺客那天晚上,沈娴跑过来揪着她询问小公子下落时身上所流露出来的威慑力。
沈娴却淡然开口,道:“可你知不知道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到了你的这番话,会拿去大做文章。不仅我,小腿,甚至太学院的大学士都会陷入祸端。”
小荷诚恳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不再张口胡言了!”
沈娴声音低沉:“记着,今日这话,你给我烂在肚子里。”
小荷点头道:“奴婢一定谨记!再多说一个字,奴婢就不得好死!”
今日这番话,小荷也只是开玩笑地说出来,她一时没想到这么严重的后果。她和小腿已经有了感情,也万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嘴快而害到了小腿。
玉砚端着茶进来时,感觉房中气氛怪怪的。
沈娴叫小荷起来,小荷正起身,退到一边去,随手抹了抹眼泪。
玉砚问:“公主,小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