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砚沉默,她当然不想。
贺悠又道:“你放心,静娴公主很好。这馒头你吃不吃?”
玉砚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把馒头放这里了,吃不吃随你。你愿意饿着的话,只怕明天早上没力气去伺候静娴公主。”
说完以后,贺悠不再理会玉砚,转身离开了柴房。
夜色渐晚渐晴。
笼罩的云层散开淡去,广袤无垠的苍穹便呈现出空明清朗,流泻出几分透明的如水月华来,映照在郊外蜿蜒曲折的官道上,散落在寻常百姓高低起伏的屋檐间。
夜已经很深了,不知是什么时辰。
外面院子里静悄悄的,四方围墙,在地面上投射出淡淡的月影。那草丛里,偶有蛐蛐的叫唤声。
那走廊下,每隔十步便点着一只嫣红的灯笼,除了灯影重重,眼下一个人都没有。
下人们都去睡了。约莫得等到明早才会有人来。
新房里红烛摇曳,暖帐轻垂。
沈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也不知道她究竟睡了有多久。
大抵她的精神一放松,也让她感到异常的疲惫,在被苏折压着的情况下,竟也能睡得着。
但是沈娴迷迷糊糊间,觉得身子在持续热,刚开始还不觉有什么,后来热到她有些莫名迷乱,不由细细叮咛了两声。
她的意识半混沌半清醒。
虽说寒冬腊月已经过去了,这时节正值春暖花开。可夜里依旧有几分清寒,应该还没有热到这种地步。
沈娴喘了两口气,身上的苏折压着她让她莫名地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早在她蹙一蹙眉尖叮咛两声的时候,苏折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