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折走着走着,叹口气,兀自道:“不行,还是忍不住。”
说罢,他一把将沈娴扯到墙边,撑着墙面俯头就吻下。
他的吻执迷而又深沉,沈娴招架不住他的气息入侵。
如墨的丝从他侧脸轮廓垂下,他修长微曲的白皙手指上,轻轻捻着那枚颜色艳丽的脸谱面具。
黄昏日暮,沉落的斜阳和霞光,把小巷墙头淬得金灿亮,墙头新冒起来的几许青草在晚风里晃动。
偶有从小巷路过归家的行人,看见墙边这对拥吻的年轻人,只是脸谱面具恰到好处地挡住了两人的脸,看不真切。倒是面具上流连着淡淡的光泽,十分艳丽夺目。
那余晖把沈娴和苏折的头也淬成了墨金色。她微眯着眼,光辉点点落进她眼底,衬得那双眼睛明媚而瑰丽。
沈娴心如擂鼓,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在光天化日下,他拥吻她的光景。
要知道她是早应该被大火烧死的静娴公主,他是大学士,也是她的老师,而今却带着她在此地招摇,胆子也太大了。
苏折缱绻地松开了她,她仰头间,看见苏折唇色在斜晖下几分红润,他轮廓无暇,肤色匀称,半垂着的眼眸惬意疏懒,自有一番云高天阔。
沈娴双唇醴丽,她小指勾了勾唇角的细,又嗔又笑,主动牵着他往前走,道:“这是在外面,你收敛一点,我们回家去。”
苏折所料不假,很快朝廷便开始讨论应对北伐大军的兵马一事。
京城里虽说有禁卫军十万,这支军队是以前跟着皇帝攻入京城的队伍,被编入禁卫军以后一直负责保卫京城皇都的安危,岂能随意调离京城。
倘若禁卫军被调走,京城守卫空虚,所有敌方趁虚而入,那将不堪一击。
而镇守北疆和西域的边境军队更是调用不得。北疆有北夏制衡,西域有蛮夷虎视眈眈,在这样内忧外患的情况下,朝廷只能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