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折算男人吗?”夜徇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笑意盎然,“他可曾像我这样,以美色诱惑于你?”
沈娴凉幽幽地盯着他的脸,嗤道:“就你这美色,也配与他相提并论?”
“嚯?我从你眼里看到了厌恶之意,你讨厌男人这样勾引你?你都没尝到过,说不定尝到以后你就不讨厌了呢,那可是和苏折不一样的味道。你一辈子只守着他那一种味道,不腻么。”
沈娴道:“你若像两年前那样表现得稍微正常一点,说不定朕还没这么讨厌你。”
“你怎知两年前的我和现在的我,哪个才是真的我。”
“管你魑魅魍魉,朕都不感兴趣。”沈娴在桌边落座,手指叩着桌沿,开门见山道:“别浪费时间,朕回去还有政务,不是就那两座城池的事,要与朕谈谈么。”
夜徇也坐了过来,亲手给沈娴斟茶,只是放到她手边的茶,她却是动也不会动。
夜徇笑道:“要不是说谈谈那两座城池,约摸你还不会来吧。原本我夜梁打算,待我进大楚宫门以后,便要向大楚兑现契约上的承诺,要回早就约定好的两座城池。”
他饮了一口茶,“算算时间,应该很快我夜梁的请求就会传达到楚京了。到时候,只怕本就不安顺的朝廷,更会是一窝乱了。”
夜徇看了看她,又道:“那契约书是以苏折的名义签订的,如若让百官知道苏折与夜梁定下此契约,后果会如何?轻者会痛斥苏折折损大楚疆域和国家利益,非为臣之道。重者说他通敌卖国都有可能,反正无论怎样,他的名望、他都声誉,都将一败涂地,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为大楚人人所唾骂。”
随着夜徇一句一句说下去,沈娴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之前他处心积虑为你谋大业时,朝臣们觉得那是他应该的,如今功成名就以后,朝臣们便开始以己度人,防着这防着那,怕被抢走这胜利的果实。人呐,就是自私,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大楚好,实际上,都只是为了自己好。”
百官知道这胜利是苏折带来的,也害怕他有能力把这胜利带走。功臣功臣,功德再高,那也只是臣。
沈娴明白这个道理,那些在官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臣当然更加明白。只是,她从未将苏折看做是她的臣。
那些过河拆桥、兔死狗烹的手段,她也不会用在苏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