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太要命了!
二将顿时预感到灭顶之灾来临了,虽然淮安城外围还有两万人马,加上城中的几万人马,但如何抵敌二十万朝廷雄师?
二将焦头烂额地想办法,但根本就是没办法可想,因为绿柳山庄的人马就要杀过来了,没有太多的时间考虑了,要撤退他们还舍不得,因为朱由崧君臣这十几人,就像是吃到嘴边的肥肉,如今却要放弃,这种滋味儿很难受的。
“撤,快撤!”最后冯至善和姚文昌一咬牙下了这样的命令。
然而,几万人马想撤退也不是一句话的事,从传令到接令,由进攻变撤退,前队变后队,这都需要时间。往哪儿撤呢,当然是就近赶往北门,他们打算从北门出发,弃城而逃,往东山,找鞑子混去。
结果,这些淮安兵将正在撤退的时候,贺兆雄带着人马就杀到了。前面是贺兆雄的山庄兵,后面是两位山寨美女率领的几千新投降朝廷的淮安兵和宿州兵。
七八千人马气势正盛,充斥着大街小巷,呐喊着如汹涌的海浪,铺天盖地而来。
而冯至善和姚文昌的人马兵无斗志,人心惶惶,一触即溃,或者说不战而逃,贺兆雄指挥着人马穷追猛打,不给对方马喘息还手之机。
朱由崧这十几个兵将的精神头一下子又上来了,不但解包围,他们还与冲过来勤王救驾的兵将合在一起追杀淮安的判军。
贺兆雄等人见朱由崧安然无恙,心也放肚子里了,老头过来要给朱由崧行使君臣大礼,朱由崧把他拉起来了,高兴地把这里的战况简单说了一遍,贺兆雄向他伸出了大拇指,留下一支人马让李全负责护驾,他与刘肇基、郑隆芳指挥着人马继续追歼判军。
朱由崧正在贺兆雄的身后寻找一个人,忽然两道丽影进入了他视线。
朱由崧的斩首行动虽然成功了,但却被刘泽清的党羽困在淮安城东平伯府大门附近,经过一夜鏖战,他的几千兵将被打零散了,眼前只剩下十几名随行护驾者。
尽管如此,他们要抓住或阵斩朱由崧也不是容易的。凭朱由崧的功夫一个人要想脱身也不是难事,因为这不是在野外的战场,城内的建筑民房他是可以暂时躲避栖身的,只是他舍不得把刘肇基、郑隆芳和李全等兵将扔下,更不肯轻易令这次削藩半途而废,刘泽清虽然死了,冯至善和姚文昌成了气候无异是第二个第三个刘泽清。
但是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呢?
正这时,两声惊天动地的炮声,令朱由崧疲惫的精神为之一振。
现在是清晨,两声炮响远远盖过了这里的喊杀声和铳炮声等战场之声,冯至善和姚文昌坐在马上听也是清清楚楚,如此震天的炮鸣显然不是来自他们俩指挥的战场,这里的大炮早就退出这场大战的舞台了,眼前是近距离的围歼战。
二将刚要派人打探是哪里打炮,一名小校从南面飞马而至,滚鞍下马跪地禀报,“启禀总爷,城外来了一支人马扬言要攻城救驾。”
“何地的兵马?指挥使是何人?”二将一愣。
“回总爷,是绿柳山庄的,领头的是庄主驾兆雄,他们说归顺了朝廷前来勤王救驾。”
“这些山贼扯虎皮作大旗,竟然来找死?”冯至善轻蔑地骂了一声,“先不要理他们,命令杜总兵守好城池,待本总兵抓住昏君再收拾这些山贼草寇。”
报事的小校答应一声上马要走,参将姚文昌问他:“刚才是何处打炮?”
这一下把报事的小校问住了,响炮时他在路上,他也不知道具体哪里打炮,就乱答道:“小的不知,可能也许大概是南城的杜总爷向山贼开炮吧。”
小校的这种胡说八道,冯姚二将倒也认可。
小校飞马又往南城门传令去了,这名小校刚走,另一名报事的小校飞马赶到了,从马上骨碌下来,慌慌张张道:“报总爷……大事不好了……他们杀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