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跟随一束橙色光芒穿透玉石表层,清晰的看到玉石内部的颜色,纹路,甚至是密度极小的裂纹。
邹浩宇感觉到这次的精小玉石的穿透要比刚刚穿透箱子的表层,看到的事物更加细致入微。
难道每一次的透视都会较上一次更加透彻细微吗?
关妙彤只注意到了邹浩宇的激动神情并没有发现他眼中的细碎思索之光,耐心的为他讲解起来。
“先了解赌石的十大场口对鉴别赌石玉质的好坏有很大帮助,分别是灰卡,以绿及灰黑色为主,透明好坏不一,水底好坏分布不均,但有绿的地方水常较好。”
“麻蒙也称乌砂,黑中带灰,水底一般较差,且常夹黑丝或白雾,绿色偏蓝。抹岗的皮较粗,水于底均较好,为绿或满绿夹颜绿之高翠品种。”
“后江也称坎底,分老后江与新后江,老后江皮薄呈灰绿黄色,常产满绿高翠,少雾,多裂纹,做出的成品颜色比原石好。新后江皮厚,个头大,成品抛光后不及原石色彩好。”
“马萨,属新厂,无皮或少皮,绿较浅淡,水与底有好有差,主要用作抵挡手镯料或大型摆件料。”
“还有目乱干,帕岗,自壁,龙塘,这些我一一为你讲解……”
邹浩宇听关妙彤滔滔不绝的讲解,佩服她小小年纪就懂得如此之多,见她说的口干舌燥,拧开一瓶没开盖的矿泉水递给她。
“学姐,你说的也累了,喝口水休息一下吧,这赌石要知道的东西太多了,一时也不能全部讲完。”
关妙彤还真有些口渴了,接过矿泉水瓶渴了几大口,心里再一次为他这个学弟的细心感到赞叹。
“学弟,你勤奋好学,又有耐力,没准以后真的会成为大师呢。”关妙彤放下水瓶,真心的夸赞。
“学姐你可别抬举我了,你才是学识渊博呢,这些复杂难记的东西你都能信手拈来,我简直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关妙彤到他的诚挚的夸奖,愉悦的笑了,微微耸动右肩肩膀。
邹浩宇看到她的动做,眼睛朝他她肩背位置望了一会儿,就看到表层里面脊髓血液链接处有几点微小空白。
他曾经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专门学过按摩,知晓这是血液供应不足,促使肩膀,手臂发麻。
“学姐是身体不舒服吗?我会一点按摩可以帮你调理一下。”邹浩宇轻声试探的问道。
“你还会按摩呢,那就劳烦学弟了,我这肩膀连着手臂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感觉麻麻的。”
关妙彤一边轻声呢喃,一边调整坐姿方便邹浩宇按摩。
邹浩宇听了她的话,内心欣喜,他的透视眼不光能看透固定物质,现在连流动没有固定物体的分子都能透视了。
邹浩宇心情翻腾的同时,双手轻轻的按在她的肩背位置,女子体内的幽香萦绕在鼻尖,香气袭人,醺然欲醉。
“你认识我?”
关妙彤听到邹浩宇惊喜的叫出她的名字后,颇为惊讶的看着他。
她再次仔细观察男人的面容,脑子的里依然没有显现出他的任何信息。
邹浩宇见她眉头微皱苦恼的样子,知道她在想什么。
“你毕业于汉口大学经济系,是当时全校公认的校花,全校男生没有不知道关妙彤这个名字的。”
邹浩宇的解释让疑惑的关妙彤清楚了他们的关系,听他的说法,肯定也是汉口毕业的了。
“原来我们是校友,你是哪届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呢?”
可能是怀念学校那段纯粹的时光,关妙彤知道他们是校友后,态度十分热情。
邹浩宇不好意思的摩挲几下后脑勺,轻声说:“我比学姐晚一届入学,只是个普通学生,并不像学姐你是汉大的风云人物,你不知道,当时我们要是哪个男生能跟你说一句话,回去能炫耀两个月呢。”
邹浩宇近乎膜拜的话,让见过大世面的关妙彤都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内心的愉悦止不住的翻腾。
“你都把我说成天仙了,哪就那么神了。”
“以学姐的容貌比作天仙也不是不可啊。”
要不是邹浩宇眼神清澈,说话真挚,关妙彤都要误以为他跟商界那些阿谀奉承她的男人一样了。
关妙彤内心虽然很欢喜,但他是个理智型的女人,不会让一种情绪占据太久。
“学弟也是在汉口下车吗?”关妙彤转移了一下话题,要是再继续这个话题,她都要变成自恋的小女生了
邹浩宇因为她的随口一位,又想起了去汉口的郁闷事。
也许是一个人憋闷的太久了,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有的时候最亲近的人反而不是最好的倾诉对象,因为交集太多,会让倾诉的人感觉尴尬和别扭。
像关妙彤这种久未见面,没有利益关系,只是纯粹的校友,反而是最好的倾诉对象。
“既然身份尴尬,为什么还要去呢?”
关妙彤听了他的诉说,觉得邀请他的人真是居心不良,竟然让一个表白被拒还被室友趁火打劫的失意人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关妙彤愤愤不平的样子,让邹浩宇郁闷的心情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平和的说:“他们冒着我去砸场的风险提出邀请,我又怎能当一个缩头乌龟为一对不值的人暗自悲伤缅怀?”
其实他就是去砸场的,但是这个原因可不能说出来。
关妙彤听了他如此豁达潇洒的话,眼里涌出赞赏,这名学弟有如此心胸,想必做事也是诚信稳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