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逸挑了挑眉:“年轻?”
“声音骗不了人。”赵五爷干笑了一声:“你伪装了所有,声音却并没有伪装。能伪装地如此精妙,我猜……这是千幻?道友真是后台不小……这种珍品也能拿到手。可惜,你始终大意了一分,没有将应虫带上。或许你觉得,和一个凡人打交道,不需要这么繁琐?”
徐阳逸嘴角勾了勾,下一秒,赵五爷瞳孔陡然紧缩,那团火球已经朝着自己不由分说地飞来!
“破!”再也无需隐藏,赵五爷一声大喝,一道蒙蒙黄光从他嘴里吐出,刹那间就变成一把灵气长枪,和火球撞在一起!
他手中,握有三式神通。他有信心,面对一位三十不到的修士,自己可以拿下对方!
最不济,也能安稳走脱。
“轰!”一声爆响,这间屋子,四周的玻璃全部破碎!一股无形的冲击波,让这里仿佛被小型炸弹击中,四周一片残骸!
“啪!”两个打响指的声音,同时响起,一层无形的禁制,隔绝了方圆五十米之内的声音,视觉。无论是徐阳逸,还是赵五爷,此刻眼中,都是杀机毕露,谁都想在没有任何人看到的情况下,将对方格杀在此!
“百兵堂……”赵五爷先难,深吸了一口气,这口气无比悠长,而随着他的吸气,他的整个胸膛,肚子,吹气球一般鼓了起来。
“长生剑!”
随着他一声咆哮,又一道黄色光芒,从他嘴里喷出,而这一道光芒,仿佛游龙盘空,飞出的刹那,陡然变成一把两米左右的长剑!对着徐阳逸胸口狠狠刺来!
“龟负!”徐阳逸没有一丝轻敌,第一次交手,大家就相互清楚了。
都是练气中期!
“啪!”剑撞到了防御招上,却刹那间化作漫天黄色灵气,而这些灵气,和普通的完全不同。
亮,非常亮,亮的让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徐阳逸条件反射地转过头,随即,心中警钟大起,身体几乎比神经反应更快!就在这一刹那,他身体猛然下蹲,同时,左腿条件反射似地一个后鞭腿。紧接着,立刻听到身后一声闷哼。
就在刚才,剑爆开的同时,赵五爷已经鬼魅一般闪到了他的身后!双手灵气弥漫,凝聚成两把拳刺,直刺他的后心!
“妈的……”徐阳逸狠狠咬了咬牙,赵五爷,灵气不如他雄厚,但是,对方的动手经验却远比他丰富,这是几十年修行和几年修行最明显的区别。
只有进入筑基,才会变成真正的神通对抗,灵力对抗。练气期,大多数都还需要用到体术。
“虎鹤!”徐阳逸灵气灌输大腿经脉,顿时,他的脚如同变成了一把剃刀,随着“刷”的一声,一片血雨毫无预兆地扬起。
他没有丝毫停留,因为,就在赵五爷血液涌出的同时,他清晰感觉到自己四周,一片密如飞蝗的灵气光点,毫无预兆地爆出来!
仿佛自己刚才踢中的是个马蜂窝,现在马蜂全都飞出来了一般!
“十方红莲!”毫不犹豫,他根本不想考虑那些灵光点是什么,他只知道,如果这些东西,打到他身上,他起码是个筛子。
“吼!!!”一条数米长的红色火龙,刹那间在房间里燃起,带着震天怒吼,将那些飞舞的灵气光点瞬间变为飞灰!
电光火石之间,两人已经交锋数次。
“啪啦……啪啦……”徐阳逸接着一踢的反弹,冲出一米,此刻,两人站在对角,谨慎地看着对手。
啪啦的声音,存在于整个空间,那是无数的暗器,梅花镖,血滴子……全部是由灵气凝结,而此刻,却每一件都燃烧于火焰之中。
十方红莲,不灭不休!
火光飘摇落下,映出火光中赵五爷难堪的脸色。
许久,都没有再开口,直到过了几分钟,徐阳逸才开口道:“终归是猜测。”
“这段话什么意思。”不等对方说话,他立刻转移了话题,指着盒子边缘的花纹问道:“有人告诉我,这是一句话。”
“确实,这是象形文字。”柳树人深吸几口气:“这句话是:解开它的秘密。”
徐阳逸点了点头,碧波没说假话。
“先生……”他死死抓住盒子,脸上的肌肉都在抖:“刚才的,只是一部分……”
“这个盒子……藏着天大的秘闻!接下来,才是我要说的真正秘密!”
说完,他拿出了表,再拿出了一副华夏地图,徐阳逸解下了盒子,交给了对方。柳树人一把接过,在地图上大约五十公分的地方悬停。
他咬着嘴唇,死死看着徐阳逸。徐阳逸仔细看了一下,却不明所以。
地图还是那张地图,什么都没有……不!
下一秒,他的眼睛倏然张大!
对……没有!什么都没有!
连这个盒子在阳光下的投影都没有!
只有柳树人的手做出拿着盒子的模样,却根本看不到盒子的投影!
“现在十一点五十分。”柳树人眼睛都有些红:“等十分钟……只要十分钟!”
“十分钟后……你会看到考古学上最伟大的奇迹!”
徐阳逸站了起来,一言不。
十分钟,过得很快,但是,又仿佛度秒如年。帝器,活帝器,这个五千年一出的华夏至宝,究竟会带来什么,徐阳逸如同一位谨慎的揭秘者,一点一滴地掀开那些尘封的历史。
“当……”当墙上的挂钟响彻十二点之时,在柳树人激动的目光中,徐阳逸的目光忽然跳动了一下。
动了……
那幅中国地图上,没有影子的活帝器,在正午十二点之时,终于出现了身影!
然而,那影子……绝不平常!
那是一根针。
或者说,一根针一样的影子,经过阳光透射,正正地钉在一个地方。
“这是日晷!”柳树人的身体都有点颤:“一个只在中午十二点出现的日晷!”
“你有没有现,我给你看的这张地图和现在的有些不一样?”柳树人用手指着日晷所在的地方:“这……是明朝地图!”
徐阳逸看了过去,那里,并不是写着隆肃省,而是写着秦陕行省。
他沉吟着抚摸那个地方,片刻后才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
“高先生……意思是说……那里,恐怕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柳树人眼睛红地看着地图:“让皇帝用这种方法告诉后人!而且……这个秘密一定是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看到!他也不能告诉其他人!甚至自己的儿女!”
徐阳逸目光深沉,不动声色地拿过帝器,重新放在胸前。坐下后,不一语。
帝器……要告诉他去这里?
这里面,到底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