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久等人骑马,官差能跑得跟着跑,跑不了的只能被马拖在地走了,人的皮肉哪里经得住这种拖拽,摩擦?地很快见了血,官差们的惨叫声听着瘆人,路的行人纷纷避让,这一行人一时间引来目光无数。
“掌柜的,”客栈门前,有客人压低了声音问老板:“他们是什么来路?”
老板没说话,这帮爷进店时,他看过这帮爷的路引,那是江南那边的路引。可这帮爷,老板摇一下头,听说话的口音,看行事作风,这帮爷怎么可能来自江南?
“不要去东院,”老板回到大堂里,跟自己的伙计,还有客人们道:“东楼被那帮爷包下了,谁要是走错了路去了东楼,那出了事,我可不管的。”
老板把这话撂下了,不多时有三拨客人来退房,老板也没挡着,让账房退钱给这些客人。很快,偌大的客栈空了,除了包下东楼的那帮爷,客栈里没客人了。
莫桑青在一座深宅里的小宅院前下了马。
周净跑了台阶,边敲门边说:“少将军,是这里。”
莫桑青看一眼四周,深巷里空无一人,家家户户都是大门紧闭。
周净敲开了门,一个侍卫看见门外站着的是周净,这才放下了心里的戒备。
“快,”周净跟这侍卫说:“你快去告诉严少爷,少将军来了。”
侍卫往门外看,莫桑青正好将低垂的兜帽往后一抹,侍卫看见了莫桑青的脸后,直接跪下给莫桑青磕了三个头,起身拔腿往后跑,都没给莫桑青说话的机会。
“吓傻了,”周净讪讪地道。
莫桑青迈过门前的槛,走进了宅子。
小门小户的人家不可能有什么照壁,前庭花园的了,门里是一个五步即可走完的过道,堆放着一些杂物,放得时间久了,大大小小的杂物都积了一层厚灰。
小宅两进的院子,莫少将军刚起到二进院的门前,严冬尽打院门里迎了出来,迎面看见莫桑青了,严冬尽的目光还躲闪了,没能护住莫良缘,这让严冬尽无颜面对莫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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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大将府的侍卫们没拔刀,冲前挥起了拳头,官差们也没退让,对面这帮人要是得罪不起,那他们的府尹崔大人也不会让他们来找这帮人的麻烦。可不退让归不退让,真动起手来,官差们吃到了苦头,他们不是这帮人的对手,想跑还跑不过这帮人!
为首的官差从晕迷醒来,睁眼看见从自己身边走过去的莫桑青,“抓,抓人!”这位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一个侍卫撂倒了一个官差,听见这位当头儿的喊,过来又在这位的脸跺了一脚,这位官差一声没吭,血流了一脸,又一次晕迷了过去。
莫桑青一行人走进官栈的大堂了,老板,伙计,侍在大堂里的客人们都站着看这位,没人敢说话。
莫桑青走出客栈大门,了马走,从头到尾,这位少将军没去看过京师府的官差们一眼。
老板带着伙们跑出客栈大门,还有不少住店的客人跟了出来。
“他,他们是跑了吗?”一个小伙计问。
老板摇了摇头,那位爷哪里是像跑路的样子?
“东院那里还打着呢,”有伙计打着哆嗦提醒老板道。
老板觉得自己这是接手了一门烫手的生意,可又一想,这帮人连京师府的官差都敢打,那他又有多大的本事不让这帮大爷住店?
不多时,东院那头儿的打斗叫骂声停了。
众人战战兢兢地等在大堂里,看见门帘一掀,京师府的官差被人拖死狗似的从二门里拖了出来。
做客栈的生意,老板对京师府的官差基本都熟悉,一眼瞧见被艾久拖在地走的官差后,老板叫了起来:“周班头?!”
听见老板的惊叫,艾久低头看看自己拖着的这位,这是为首的,手指着他家少将军,让他家少将军站住的那位,“原来他姓周,”艾久说了一句。
艾侍卫长有一年跟着莫桑青关外抗敌的时候,遇苦战,艾久跟一个蛮族扭打,最后两个人滚进了一个火堆里,蛮族壮汉被艾久活活掐死了,艾久自己除了脸没事,身严重烧伤,嗓子也被火烧烟熏地弄坏了,所以艾侍卫说起话来,声音难听,跟老鸦叫似的,反正听着不像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