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哥,有水喝就不错了!”
刘泽清灌满了水,一边将木桶往上提一边说道:“咱们喝饱了再去寻摸寻摸,看看弄点啥吃的。”
对于以后的日子刘泽清也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
“哎,虎落平阳,虎落平阳啊!”
刘良佐感慨了一番,见刘泽清已经把木桶提了上来,上前一步道:“泽清老弟,先让我喝一点!”
说罢直接用双手掬了一捧水送入口中。
刘良佐见状极为不满。他心道老子自己打来的水,你却抢着喝,真不要脸。
不过他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再和刘良佐起冲突,便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刘良佐喝的差不多了,刘泽清才接过木桶掬水来喝。
便在这时二人突然听到一声大喊。
“乡亲们,乱兵进村了,快来人啊!”
他转过头去,却见从四面八方冲出了许多扛着锄头、粪叉的的农民。
这些人气势汹汹的朝他们跑来,眼中写满了怒火。
“别误会,我们不是乱兵!”
刘良佐的第一反应是逃跑。可是他的坐骑在几十步之外,很难第一时间赶到坐骑前。
没过多久村民就把刘良佐、刘泽清围在了中间。
“还狡辩,你们若不是贼兵为何马匹上会有弓弩,为何会穿成这样!”
一个身材健硕的汉子责斥道。
他这么说倒也在理。毕竟朝廷严禁民间持有弓弩。
刘泽清、刘良佐马背上有全套的弓弩,便坐实了他们丘八的身份。
正经的武人即使不说穿盔带甲也应该穿戴整齐,哪有像刘泽清、刘良佐这样一个只着素衣,一个索性光着膀子的。
这么下流无耻不是兵痞乱兵又是什么!
“我”
刘泽清想要出言反驳却被那身材健硕的汉子打断道:“还说你们不是乱兵,正常的士兵都在军营中待着,怎么会跑到我们村子偷水喝!”
那汉子顿了顿转向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族长,依我看前不久屠戮红螺湾的暴行就有这两个人的份。”
“对,何大哥说的不错,一定就是他们干的,大伙儿打死他们!”
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叛军被墙式冲锋冲的七零八落。
刘良佐、刘泽清的亲兵虽然死战不降,却难以扭转局势。
他们全部被天骑营斩杀,首级斩下堆积成了小山。
其余普通乱兵自然没有心思再行抵抗,除了极少的逃走外,大部分都跪地求饶。
对这些乱兵陈留决定全部处死。
这些人本来都是兵痞,又跟着刘良佐、刘泽清造反罪无可恕。
得知难逃一死后,乱兵纷纷四散逃跑。可他们两条腿如何能跑过骑兵。
大多数乱兵都被骑兵追上砍翻在地。
也有一些乱兵负隅顽抗,但结果是一样的,只不过经历了更多的痛苦罢了。
杀戮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等到天骑营的骑兵将全部叛军乱兵斩杀,登州城外已经血流成河。
城头的登州知府袁惟泰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十分欢喜。
在他看来天骑营的突然出现就像神兵天降一般。
这些乱兵当然该死,袁惟泰不会有丝毫的同情。毕竟如果不是天骑营的出现,死的就是登州城的百姓了。
袁惟泰当即命令乡勇移开堵在城门内的石块,出城迎接朝廷大军。
因为石块堵的太死,乡勇们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全部石块搬走。
袁惟泰急得满头大汗,生怕朝廷大军的统帅认为他在有意怠慢。
袁惟泰出城的时候,天骑营的将士们在进行打扫战场的工作。
他们将所有叛军士兵的首级从尸体上割下,别在马鞍旁。
虽说叛军士兵的首级不算太值钱,但胜在数量多。基本天骑营的每名士兵都能分到十几个首级。
“本府代登州城全城百姓谢将军救命之恩!”
袁惟泰不知道统兵将领的具体身份,故而便口称将军,这样最为保险。
陈留单手控着缰绳朝前跟了几步,摆手道:“袁府尊客气了,陈某是奉朝廷之命追剿叛军,解登州之危乃是理所应当。”
“不管怎么说陈将军都救了登州城里十数万的百姓啊!”
袁惟泰感慨一番道:“本府一定会写奏疏向朝廷表彰陈将军的功绩。”
陈留觉得自己骑在马上,袁惟泰却站着十分不妥,索性一踢马镫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