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景渊低着头,冲着时叙略微弯了弯身子,然后便准备离开。

忽然,景渊毫无防备地被人揽住了腰,那人用巧劲将景渊往后面一带。景渊一惊,随即意识到那是时叙,他放松身体,后背贴在了墙壁上。由于时叙恰到好处的力度,景渊倒是不至于撞在墙上。

景渊张嘴想说话,但时叙的舌头已经趁机侵入,将景渊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嘴里。那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淹没在炽热的亲吻里。

时叙掐着景渊的下巴,景渊的头抵在墙上,他乖顺地张着嘴,让时叙的舌头可以尽情地在他的嘴里肆虐。

时叙的动作慢慢减轻了些,他温柔地亲亲景渊的双唇,拉开了自己与景渊的距离。

景渊面红耳赤地看着时叙,方才的亲吻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

“下次是不是要柔和一点?”时叙凑在景渊的耳边说。

景渊的手从时叙的脸颊滑到脖颈上,他笑着说:“您还是不要太温柔了。”

时叙赞同地点头。

“我走了。”景渊依依不舍地说,“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吧。”

“好,中午见。”时叙笑道。

景渊朝着另一边的电梯走去,时叙则打算穿过两栋楼之间的连通走廊到对面的研发部去。

时叙一边走,一边想着景渊刚刚有趣的反应,他心道:“谈恋爱还是很有意思的。”

然而,时叙一转弯,就看到一名雌虫正紧紧地靠在墙上,他似乎是想缩小自己的体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见到时叙出现,那名雌虫立刻低下头,双手挡住脸,一副妄想掩耳盗铃的架势。

时叙说:“我看到你了。”

那名雌虫稍稍分开并拢的五指,从指缝中偷偷地看了时叙一眼,他简直要把“做贼心虚”四个大字写到脸上了。

时叙持续注视着那名雌虫。

雌虫终于在时叙戒备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上前两步,火急火燎地说:“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绝对没有看到您和景渊少将亲嘴!我一秒钟都没有看!”

时叙:“……”

那名雌虫又一次无比真诚地说:“时叙上尉,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

时叙沉默半晌,叹气道:“我信了,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雌虫立马仓皇而逃,登时没了影子。

时叙感觉自己的智商都被拉低了,他正了正自己的军帽,把这段小插曲抛到脑后,迈开步子,向着研发部走去。他另有正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