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色暗暗,如古今铁,敦庞周正,这是形容供春壶的,令人见字如见壶。
偏偏他当时没认出来,还好有权胜男跟着,没错过。
霍雪桐叹息,却不肯对当时执政者评论自己的见解,避重就轻地道:“的确如云老所言。改日,一定登门拜见云老,以求观看供春壶之真容。”
霍雪桐要想交好一个人,相当容易。
他和云建军只认识几天而已,大多数时间都不曾见面,偏偏云建军将他引为知己。
不管云建军说到什么话题,他都能接上话,而且很有见解。
云建军听了,更加多了几分赞赏。
尤其是,他是自己最敬佩的老首长之子。
没错,云建军从军时就是秦老爷子的手下,此事鲜为人知。
围绕着供春壶,一老一少居然谈论起了自己所收藏的各种紫砂壶。
闻听云建军收藏了好几把古代名家制作的紫砂壶,霍雪桐不禁悠然神往。
“爷爷,你这是不卖也自夸呀?”权胜男啧啧开口。
{}无弹窗无功不受禄?还是小孩?
霍雪桐和云建军皆是啼笑皆非。
尤其是云建军,自从知道权胜男的来历,他从来没把她当做小孩好不好?
霍雪桐也从来就没把权胜男当做小孩儿看待,他认真地道:“怎么能说是无功不受禄?你替我看相算卦,替我哥哥看相算卦,这都是功。
而且,茶叶而已,称不上禄,仅是心意。
不过,这次我只能送你去年的陈茶,新茶还要再等几个月。”
他永远都是这样,诚恳而宽和。
他的声音永远都是不疾不徐,温和浑厚,像是上好的丝绒缓缓滑过指尖。
就算他不良于行了二十多年,也依然给人一种斯文儒雅、沉稳低调的感觉。
既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怨天尤人。
儒商,是港岛所有人对他的看法。
没有人比权胜男更了解霍雪桐的性格了,别看他表面这么温和,实际上也相当执拗。
于是,她很欣然地接受了,表面上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她这样,顿时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真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