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晞晨不知道她爹已经打算好了,大中午冒着太阳在院子里拔草,拔完草的时候天边已经只剩下余晖了。她直起腰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衣服湿透了贴在身上,手上脸上沾满了青草汁还有泥水,鼻尖的青草气息挥之不去。
“热死了!”
她不怕吃苦,只是很久没有劳动,她都快忘了奋斗的滋味了。这么活动活动筋骨也不错,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父母在地里做农活,她就在一边玩耍,斜阳拉长的身影和远处的炊烟格外温馨。
不过,记忆太遥远了,她都忘了那时候的自己在想什么了。
反正现在,她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十分满意。
“把这些草收拾出去就差不多了!”
杜晞晨把长袍脱下来,只剩一件里衣,衬得她的身板格外瘦小。不过别看她瘦,劲儿可不小!只见他提起一捆草就背了出去,来回几趟就把院子给收拾利索了。
齐逸一直站在墙头瞧她,他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懂杜晞晨了。
祥子应了一声进去了,找了床干净的床单把青蒿裸露在外的屁股给盖住了,他以为杜晞晨是怕瞧见伤口,杜晞晨也没解释,跨过门槛,看到青蒿光着背趴在床上,睡得很不踏实。
“烧怎么还不退?吃药了吗?”
庆子回道:“回公子,刚吃了药,大夫说最快也要两个时辰才能退烧。”
“两个时辰能退烧也行,别是个赤脚大夫,光会说大话!”
“咳咳!”
柱子后面传来了两声咳嗽,杜晞晨一转头,瞧见山羊胡还没走,正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公子若是信不过老夫,老夫这就走了!”
说着收拾箱子,打算离开。杜晞晨一把拽住他,不耐道:“嘿,你还来劲儿了是吧,没看见爷正忙着呢吗?你敢走,爷打断你的腿!”
山羊胡抖动着胡子,气得你了半晌,也没说出来一句完整话。见杜晞晨看都没看他,想了想也觉得不能得罪靖国侯府,于是又把东西放好,气闷的坐在椅子上。
“不治好青蒿今天你就别走了,他们守多久,你就给本公子守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