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声充斥在耳膜中，杜星晨一把捂住她的嘴，威胁道：“你要是想害的靖国侯府家破人亡你就只管叫！”

看起来柔弱的人一点也不柔弱，动作十分粗鲁，她大姐的五根手指头好像钳子一般，捏的她骨头都快要碎了。

杜晞晨眼泪汪汪的点点头，杜星晨这才把手松开，盯着她鼓囔囔的豆沙包，问道：“父亲知不知道你的……性别？”

杜晞晨摇摇头。

“这件事是母亲的意思？她还在查当年谋害小凡的凶手？”

杜晞晨疑惑道：“小凡是谁？”

杜星晨瞧见她肩头的那颗痣，解释道：“在燕儿之前，我有个弟弟，当年小凡满周岁的时候被父亲请封为世子，但是不久，小凡就被人所害。母亲悲痛欲绝，病了好些日子。父亲怕母亲沉浸于悲痛之中无法自拔，便对外封了口，后来入侯府的人便不知道这件事。”

听起来跟她没关系？

“多年来，母亲一直无所出，父亲想要个儿子，便纳了母亲身边的竹姨。只是竹姨是母亲的陪嫁，母亲没有生出来儿子，她也不敢生，所以拖到母亲生六妹的时候才怀上了七妹。”

天气愈发转冷，地上落了一层白霜，歌儿进来的时候带来一股寒气。粥却是热腾腾的，宣帝食欲大开，一连吃了两碗。

“在你宫里，不管多早多晚，都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这才是寻常夫妻该有的样子。可惜朕年纪大了，恐耽误了你的青春。”

杜星晨慌忙起身后退，惶恐道：“皇上，臣妾哪里做的不好吗？臣妾想陪着皇上一辈子，但是臣妾笨手笨脚的，如果哪里做得不好，皇上只管责罚就是！”

宣帝拍拍她的手，把她的右手握在手掌之中，安抚道：“朕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些感慨。该上早朝了。”

杜星晨应了声是，取过龙袍帮他穿上整理好。

“皇上起驾！”

太监的声音拖的老长，承乾殿前的钟楼上响起了古朴的钟声，殿前，文武百官排成两条长龙依次进殿。

杜星晨率领宫人跪送：“恭送皇上。”

待人走远之后，她的眸色渐渐沉下去，“小弟呢？”

歌儿回道：“世子爷好多了，正在房里吃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