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他的心情也很复杂,原先巴不得杜晞晨移情别恋,别缠上自家主子,现在见主子这么“失落”,他……
齐逸嗯了一声,语气颇为平静:“你下去吧。”
主子一点不在意?还想开口,被主子的一个眼神惊住了,不敢多言,当即躬身应是,轻声退出房间,附带关上房门。
齐逸伸出玉白的手掌,五指成拳。不堪的记忆涌上来,他魅惑的俊颜中晕上杀意。胸口起伏得愈发猛烈,却突然泄了气,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血痕。
杜晞晨避开机关,从窗户外跳进房间,稳稳落地。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疏散胸口的郁闷,莫名的生气和失望。她的作用仅仅就是解药吗?转念想想,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自从知道齐逸的身份之后她就对他敬而远之,刻意疏远,再也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现在又生什么闷气!
躺在床上数绵羊,心平气和之后再去想想,她十分佩服自己的决定,齐逸是一朵红罂粟,表面看来美艳动人,充满诱惑力。
可是一旦沾上,就会像一个毒瘾患者,即使浑身遍体鳞伤,也再也戒不掉。
要远离他,一定要远离他……她不期望轰轰烈烈,但求安稳度日,麻烦瘟神千万不要再找来。睡前念叨一段,她不知道自己怎么睡过去了,醒来枕边放着一朵美丽的红色花朵。她揉揉眼,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使劲儿闭眼睁眼,看清楚床头的东西时,惊得她一蹦三尺高!
一朵火红的罂粟花静静躺在她枕畔。
可怜世间最美丽的花朵,竟然被她视为洪水猛兽!
“世子,您快些洗漱,今日硕王爷带着王妃回门呢!”水仙把洗脸水放下,看见床上的花,惊喜道,“世子,这是什么花,寒冬腊月开得这般鲜艳,是梅花吗?”
小姑娘大概都喜欢漂亮的东西,杜晞晨肢体有些僵硬,一定是齐逸!送这支花,意思就是……他缠上她了?
“别动!”水仙吓了一跳,手上拿着花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杜晞晨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把罂粟拿下。
“世子……”
杜晞晨眸色深沉,她从未见过世子这个样子。
“没事,这花……不是梅花,而是一种地狱之花,可以让人一线天堂一线地狱,轻易要触碰到它。”
难得见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杜晞晨自然要把握住机会好好问问情况,于是她十分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大夫,初潮后第二次来姨……月事,不是本来就不准吗?”
初中课本上都有学过生理常识,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齐逸咳嗽一声,吩咐道:“青玄,你先退下。”
青玄正局促中,慌忙答应一声,逃也似得跑出去。怪不得主子喜欢爬世子的床,原来……原来是子是个女人!
天,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孟伯捋着胡子思考了这个问题,仔细回答道:“经血的颜色是否正常?”
杜晞晨回忆道:“经血偏黑,我以为是炎症。”
孟伯摇头道:“不,没有那么简单,世子体内有烈焰蛊,皮肤划破时的正常颜色是鲜亮的红色,但是通过经血排出的是蛊虫在你体内的代谢物。颜色越黑就说明蛊虫的活动越频繁,最近世子是否有血液沸腾的感觉?”
杜晞晨下意识的摇头,因为她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情确实时常发生,于是她赶紧点点头。
“大夫,那该怎么治?”
孟伯捋着胡须笑得高深莫测,更加稳如泰山了。倒让她摸不着头脑,齐逸别开脸,杜晞晨发现他的脸颊竟然带着微微的红晕。
“很简单,王爷体内的长相思正是世子烈焰蛊的解药,烈焰蛊择阴体而生,长相思择阳体而活,一阳一阴,一阴一阳,阴阳和谐,才是解毒的捷径!”
杜晞晨没听明白,问道:“大夫,我没听懂。”
孟伯解释道:“就是你们两个结成夫妻,毒自然就化解了。”
齐逸咳嗽一声,杜晞晨咳嗽两声。这次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果然是电视剧和小说里的桥段,不管中了什么毒,找个人睡一觉,毒解了,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还能再狗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