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这里是她的第一个里程碑，故地重游，她竟然还有些感慨。祖德被废了命根子，也不知道嫁过去做妾的黄苪儿和林玉婷如何了。

唉，物是人非呀！

她相信世间是有报应的。

果然，报应来了！齐逸将她抵在凉亭的柱子上，双手紧紧地按住她的肩膀，她感觉肩膀快要被他捏碎了，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齐逸……”

“你有没有想离开我？”

杜晞晨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眼神就变得凌厉起来，凌厉而深邃的看着她，让她觉得快要窒息。

“你……在你们那里，有没有……情侣？”

杜晞晨瞪大眼睛，总算弄明白他生气的原因了。从前不见他这么紧张她，把她扔在边境不闻不问的时候，让她一个人在幽州支撑的时候，他可曾紧张过？

在她累得躺下就能睡着的时候，他可曾给她加过一件外袍？

原本她的眼睛里盛的还有笑意，当这些问题涌上来的时候，她眼中的笑意渐渐凝结，面色严肃道：“齐逸，你爱我吗？”

当她再次问出这个问题，心态与之前是完全不一样的。她想为她从前受的委屈套一个公道，想说服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齐逸一怔，垂眸抿唇，杜晞晨心中冷下去，苦笑一声，他对她，算不上爱吧……

“既然如此……”

“爱。”